她打发出去?”
侍书也就想明白了,她转头看向红裳:“太太有人选了?”
红裳摇头:“哪里就有人选了?没有。只是我前几日同你们老爷说过,如果绿蕉还是不死心,不如要到我们院子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儿,我就是想把她打发出府,也是无法啊;到了我们院子里,还不是——”
鱼儿拍了拍侍书肩膀:“还不是任我们侍书姐姐搓圆捏扁?”
侍书笑了起来:“就是这么说的。不让她知道知道我侍书的手段儿,她真认为我们院子里的人好欺负呢。”
红裳摆了摆手:“她倒底是老太太的人,你们几个是大丫头,一举一动都太扎眼了,不要为难她了。她不过是一个丫头,这两日让赵安娘子扫听一下,寻个人家把她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侍书却道:“就这样放过她?”随后又一笑:“好吧,就这样放过她。不过我们几个人不为难她,她在我们院子里也好过不了;她可是同我们院子里的人早就结了仇的,原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儿也就罢了,现如今到了我们院子,那些丫头婆子没有个不好好招呼她的道理。”
红裳虽然不喜欢绿蕉的心思,可是对于她还是有一丝怜悯的:“你们也说一声儿,让大家伙不要太过份了;”顿了顿又道:“传了出去,让老太太听到或是被人挑拨两句,不又有一场气好生?”
侍书和鱼儿相视一笑:“我们省得的,太太。”
红裳只看丫头们的意思,也知道她们不会罢休,便轻轻摇了摇头:“明儿再唤赵安娘子来一趟吧;我这两日就找个机会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一声儿,绿蕉的年纪太大了,总留着她也让人诟病不是。”
暖阁的男人们直到过了午夜才散了各自回房。
于钧虽然吃了不少酒,倒没有多少醉意:不能说他有千杯不醉的量,但想要灌倒了他,只凭赵家的这几个人是不成的;于钧也没有坐车子,安步当车走回了他现在住得院子,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走路。
于钧回到房里听到丫头说妹妹使了人来请,于钧便急问是什么事儿。
小丫头道:“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那位姐姐说,明儿请舅老爷过去也是一样;并再三嘱咐婢子,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太太要请舅老爷叙话罢了,不要让舅老爷着紧。”
于钧再问了几句,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于钧便让小丫头下去了:对于小丫头的话,他当然是不相信的——妹妹如果真得无事儿,万不会大雪天儿的晚上使了人来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