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后,红裳和赵一鸣回到了屋里。
赵一鸣看向红裳笑道:“你现在想如何处置小陈氏?”赵一鸣知道现在红裳就是不想处置小陈氏都不行了,他一直认为早早处置了小陈氏才是上策。
红裳当然知道赵一鸣的心思,看他笑得畅快便白了一眼他:“趁了你的心是不是?”
赵一鸣只管笑却不说话,的确是趁了他的心,这话他默认了:小陈氏早早赶出府去,他才不会总担心红裳的安危。
红裳知道现如今小陈氏就是再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便想了想轻轻一叹道:“这两日就处置此事吧。只是现在还不行吧?哥哥还没有动陈富呢;现如今我们一动小陈氏,怕是陈富那里会有异动,不是给哥哥添麻烦嘛。”
赵一鸣眯着眼睛点了头:“嗯,裳儿说得对。等陈富‘走了’以后,我们便立即绑了小陈氏问她的罪好了。”
红裳闻言看着赵一鸣笑了起来:“绑了?这倒是不难。可是然后呢?然后我们要如何做,夫君可是想好了。”
赵一鸣一愣:“裳儿不是说此事由裳儿做主的嘛,再说此事有何难,直接——”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赵府已经有了一个宋氏,不能再出一个小陈氏了:不然,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了;到时不只是京城中的流言,就是赵一鸣的上峰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赵一鸣没有能力,才致使家中的妾室们一再生事呢。
所以绑了小陈氏容易,可是要定小陈氏的罪名儿却不太容易了。
赵一鸣霎间便想明白了此事儿,他看向红裳一叹:“裳儿的意思是什么?你既然问我,一定是有了主意的。”赵一鸣倒是越来越了解红裳。
红裳笑着摇头:“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就是因为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所以才问夫君拿主意啊。”
赵一鸣斜睨了一眼红裳,然后伸出两只大手虚虚的抓了抓:“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动大刑了。”
红裳嗔赵一鸣一句:“没有正形儿。”然后才正容道:“小陈氏同宋氏那个时候不同,只陈富的事情,便不能牵扯上小陈氏,所以就算我们不畏人方,小陈氏也不能送官的;印子钱的事儿只能我们自己心中有数,而小陈氏要害我的事情,最好也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我看,不如把小陈氏送到庄子上去吧。”
赵一鸣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摇了摇头:“这不好。”小陈氏做得事情比宋氏可有过之而不无及,岂能如此放过她?
红裳微笑:“夫君你听我说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