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钧盯着凤舞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喝骂她——处罚凤舞的应该是赵家人,而不是他;他可能问凤舞的话,也仅此而已;不过,于钧脸上的盛怒,老太爷和赵一鸣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明白,如果凤舞不是一个大姑娘,如果老太爷不在这屋里,凤舞一准儿挨上了于钧的耳光。
换成是他们,如果是自己的妹妹被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说一句不守妇道,还无凭无据,自己一准儿也是冲上去动手:不动手?那自己妹妹与自己家的名声儿还要不要了?人活的,就是这一张脸皮啊。
老太爷和赵一鸣倒是没有一点儿要怪于钧的意思:是自家的凤舞做得实在太过份了。
赵一鸣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什么也不为,只为了裳儿,他也要教训凤舞一顿——就因为是凤舞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容不得凤舞如此不堪;他上前一掌把凤舞打倒在地上:“你再敢诬你母亲清白一分,我今儿就活活打死了你!”
凤舞不躲不避只管冷笑:“老太爷,你教得好儿子,居然不把你的话放在眼里呢!言而无信之人,还有脸对我说教嘛?”
赵一鸣举起得手掌打不下去了:说他不守信?他可没有要加重凤舞责罚的意思,也不可能再加重了;他现在的所为,只是做为父亲要教训女儿罢了;只是不孝二字,却要看老太爷是如何想凤舞这两句话了。
赵一鸣回头看向了老太爷。
老太爷咳了一声儿:“事有大小之分,就如忠君与孝道一样,总是大道理在前;所以,你自管教训她就是——这与我们的承诺并无相干。”
赵一鸣听到老父的话,扬手又打了下去:“我打得就是你的不孝!我今儿就要打明白你,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孝道!”
凤舞听到老太爷同意赵一鸣打自己,便同赵一鸣纠缠起来:赵一鸣有一条胳膊有伤,被凤舞一扯就痛不可当,所以十下倒有六七下打不到她。
凤舞得了便宜的,嘴巴更加不闲着了,胡说八道起来并且越说话越难听;把赵一鸣气得七窍生烟,只是他眼下只能动用一只胳膊,就算恨不得打凤舞个半死,却真是力不从心。
老太爷看也不看赵一鸣父女,只管低头吃茶。
于钧看凤舞兀自嘴硬想了想,便上前拉开了赵一鸣:“好了,你也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的很;再说了,她已经与你们赵家再无干系,你又何必为了她生如此大的气?你把她当作路人,一个路人而已,愿意说什么由他去好了。”
于钧知道如何能让凤舞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