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煊临走时虽然没有对于钧行礼,却趁于父不注意时,对着于钧点了点头。
老太爷送走了于家父子后,看向于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示安慰:“贤侄,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们识得你是我们赵府的大舅爷。”这话就是说,不管于家的人如何,红裳和于钧在赵家人的眼中还是同原来一样。
老太爷一来不喜于老太爷,二来他可是浸淫官场多年的人,对于钧几乎可以手眼通天的一事儿,哪里能没有一丝察觉?不过他是聪明人,所以他一个字也不会问,也不会同任何说——包括他的儿子在内;所以于家的人加一起,对老太爷来说也抵不上半个于钧。
老太爷虽然没有同儿子们说过于钧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他的大儿子赵一鸣一定看得出来;赵一飞看不出来,他反而更放心些;有些事情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赵一鸣听了老太爷的话,心头的大石落了地:他现在对于家人只有厌恶了,原本因红裳对于家人生出来的亲切一丝也不剩了;他还想着要找于钧好好问一问,他们兄妹原来在于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于钧听到老太爷的话抱拳一笑:“小侄谢过老太爷!”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他助赵府与帮红裳出气的时候,他是故意让赵家的人知道他的人脉与能力:就是要让赵家人知道,有他于钧在,红裳是谁也不能欺辱的。
于钧没有多说,老太爷也没有再多说;赵氏父子三人和于钧相视一笑,所有的话都在不言中了。
赵一飞都很不屑于家的为人,他拍了拍于钧的肩膀:“舅兄不必理会他们,走,我们兄弟自去吃酒。”
他这是好心,怕于钧心情烦闷。
不过于钧最终却被赵一鸣拉走了:他们去书房吃酒说话了。老太爷知道儿子有话要问于钧,所以拉住了要同去的赵一飞。
赵一飞听了老太爷的话后只是一叹:“于家的如此不给嫂嫂面子,不怕我们赵家会恼了吗?”
老太爷看了一眼赵一飞:“他们当然不怕。如果你嫂嫂和你哥哥恩爱,他们有什么好顾忌的,不管他们同你嫂嫂如何,于老太爷怎么也是你嫂嫂的生身之父,我们能拿他们怎么样?总不能害你嫂嫂落个不孝的罪名儿,是不是?”
赵一飞点头:“这倒也是,只是——,他们如何知道哥哥同嫂嫂恩爱的?这不太可能吧。”
老太爷看着小儿子又是一叹:他为赵一飞叹息,如何他能有他哥哥的一半儿,他这一辈子也别无所求了。不过他还是为赵一飞解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