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屠夫的妻子,她能懂什么?只是于老太爷年青时风流一时爱上后,却心愿难遂,所以才会在丧妻后自己做主娶了她——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好在于家不是大宗族,于老太爷又只是娶的填房,所以才没有人坚决反对。
于老太爷却不像于老太太一样什么也不懂,他听到于钧的话后有些迟疑起来:“嗯,有些道理;人言可畏,不可不防啊。”
于钧看也不看于老太太,只道:“人言可畏还是好的,怕只怕让人知道我们于家用妹妹的嫁妆办亲事儿,我们于家子孙们的前程……,唉——!父亲,您这老太爷做上有一年了嘛?”于钧的话让老太爷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于鹏他们没有功名前,于钧的小官儿没有了,他就不是老太爷了!
于老太爷当然不舍得老太爷这三个字:可不只是被人称一声老太爷,他原来可是不能穿长袍的,现如今他终于不再是人人瞧不起的商贾。
于老太太听到于家子孙的前程几个字,心下也明白了一些,只是她却有些不太相信:于家的人要如何弄银子花,关他人何事儿?更何况还能让人丢了功名,这怎么可能。
于老太爷却知道于钧说得不是假话,所以他是一脸的为难:要红裳的嫁妆吧?不要说于钧了,就是于鹏等人也永远不要想出仕了——这可是大事儿;不要红裳的嫁妆?那于鹏等人的功名还是到不了手啊!
真真是左右为难。
于老太太看自家老爷子如此为难,也就知道于钧所说不假了。
可是让于老太太不再打红裳嫁妆的主意,她是一千万个不愿意的:更何况自家的儿子还等着银钱用呢。
忽然于老太太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她看看于家父子笑了起来:“你们不就是担心被人知道后,会被人指点、会误了前程嘛,这有什么为难的?看看,这屋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只要我们不说,哪个会知道那是裳儿的妆奁?裳儿把嫁妆送到我们于府上来,然后由我们变卖不就好了?哪个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于老太太几乎把嘴笑咧了:如此一来,那些东西就明正言顺的成了她的财物,也不用怕于钧和红裳兄妹来讨银两办亲事了。
于钧把茶盏的盖子轻轻合上:“旁人不知,不过赵家人会知道。”说完他又轻轻把茶盏放到了桌子上:“裳儿要把她妆奁搬出府来,不可能赵家人会不知道的,人家可是人人都有眼睛耳朵的。”
于老太太的脸一下子灰了:虽然于钧说得是实情,但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她感觉于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