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身契可是经过官府报备的,你们签下便不能反悔了。”
几个匠人都没有异议,每人都过去签下了押身契。
赵一鸣扫了一眼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你们可还有话说?没有就结工钱吧。”
向个绘制花样子的匠人恨恨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等人:“我们几个近来画了一些新花样子……”
赵一鸣却打断了他们的话:“那是你们的事情,这些同我们赵府无关!既然你们去意已决,那我们也不多留你们了;来人,为这些人结清了工钱——记住,不要少了一文!”
说完他盯视着留在原地的人:“结清了工钱后,就请诸位离开吧,我们兄弟便少陪了。”说完起身对管事们道:“你们带着这些人到花室去,一会儿我们便过去。”
吩咐完后,赵一鸣兄弟连看也不看留在原地的人,起身就进了屋子。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一下子面色如土,但是已经回天无力,只能带着那些想去薛家的人去结工钱了。
而留下来的人,也知道了东家脾性:不会受要胁;赵氏的宫花坊与后来又买下来的宫脂坊几百年中再也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因为所有的匠人都知道赵氏的祖训。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带着一些人灰溜溜的走了,他们的走并没有让赵氏花坊里的人有半丝羡慕。
赵一鸣兄弟回到了房中也没有坐下,看向了红裳:“现在,我们的宫花是不是能按时交到宫中,就全看你的了。”
红裳起身一笑:“你们只管放心就好。”走了两步后又回头:“不然,你们跟来一起看看如何?”
赵一飞笑道:“我原就是要跟在嫂嫂身边的。”他瞟了一眼赵一鸣:“哥哥向来是嫂嫂走一步跟一步,岂能独留在帐房中?”
赵一鸣弹了弹衣袍:“正是。”兄弟二人便转身随红裳走向了花室。
红裳心中暗自好笑,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兄弟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子身处一大群男人中不安全吧?只是他们兄弟不说,她也不会挑破此事。
花室中众匠人都静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因为少了四成左右的人,所以花室里有些空荡荡的;不过众人都没有慌乱,他们看到赵府的主子们如此镇定,就一定是有法子可以过此难关。
经薛家这么一闹,赵氏花坊的人同赵府当真的上下一心起来,不要说薛家和那人没有料到,就是赵府的人也同样没有料到。
赵一鸣和红裳在前,赵一飞在后进了花室,并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