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子一挨到地上,凉意便窜到了她身上,她更是打了一个哆嗦。
赵一鸣一摆手,那婆子便出去了。
孙氏现在是小产期,也是在养月子啊,哪里能伏在地上?只是她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一惊一吓,哪里还有半丝力气,完全就是瘫倒在地上了。
倒也不是她不坦承一切,就算是她想说,现在她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一鸣却没有踢她或是打她:这个妇人让他厌恶到了极点,他是连碰到她的衣角都感觉肮脏;只是冷冷的瞪着她,便自开始认识她时说起。
孙氏越听越害怕:一切都完了,赵府的人看来真得是什么都知道了。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了雅音和母亲曾劝她的话:她后悔了,她真得后悔了!为什么当初没有听她们的呢?如果能早早的悬崖勒马,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她所做的事情,每一件说出来那可都是死罪!孙氏又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感觉死期真得不远了。如此一想,她嚎啕大哭起来,打断了赵一鸣的话,勉强撑起身子叩头求饶,一连声的说,她知道错了。
赵一鸣抬起脚来便想踹过去,却又想起此妇人的不洁来,他硬生生的收回了脚,伸手取过鸡手掸子对着孙氏的头脸就打了下去。
他气急之极哪里顾得了孙氏的头脸:“你知道错了?!我赵府多年无嗣,有多少孩子死在了你的手上?!你害死凤歌的母亲时,你可曾想过有今日?你一句知道错了,便想逃出生天,你在害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要放人一条生路!”
孙氏痛得连声尖叫,一边竭力躲闪一边哭着求饶;口里却不承认赵一鸣原配妻子的死因,同她有关——那就是雅音一个人所为,她并不知情。
赵一鸣如此一听,更是火上心头,下手越发的重了;红裳在一旁看了一半晌,这才上前轻轻的扯了扯赵一鸣的衣衫:“夫君——,息怒,身体要紧。”
赵一鸣这才住手,狠狠的把掸子掷在地上,指着孙氏道:“你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孙氏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掸子是用细竹做骨,有着几分弹性,所以打在人身上是极痛的;而赵一鸣又是怒极出手,孙氏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一条一条都是被抽打出来的紫痕,如一条条青紫色的蚯蚓盘在她的脸上一样。
她的眼睛有一只可能是被打坏了,睁不开不说而且还在流血。
赵安娘子听到赵一鸣唤人便挑帘进来了,瞧见红裳看向孙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