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姐说不定都已经烂臭在床上了,咱们还有必要去给她送信吗?”
徐恒亮不满道。
从万安村到平乐村足足走了半天才到,累死他了。
徐荣欢忽略徐恒亮的话,径直朝陆方毅家走去。
他听人说陆方毅、徐香凝现在发达了,不知是真是假,不如借此机会去看一看!
若是真的,爹的丧事,徐香凝可别想不出一文钱!
平乐村西头最边上一座茅草房就是了。
等二人走到那茅草房前,徐恒亮眉毛拧成一根麻绳,问道:
“哥,这房子里真的有人住?”
忽然,徐恒亮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恐道:“哥,大姐一家不会都死在里面了吧?”
说着,徐恒亮便准备推开院门进去一探究竟。
不想,却被徐荣欢拉住:“回了。”
既然徐香凝、陆方毅夫妻根本没发达,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死了,跟他们也没干系。
徐恒亮硬生生地被拽走,临走之前,徐恒亮还回头看了一眼。
心道:都已经来了,进去看看也不多事,也看看大姐、姐夫是不是死在里头?
徐恒亮无奈地撇撇嘴,就这么被拉走。
此刻,平乐村的村民都在割稻子。
徐恒亮远远看到一块田里一大三小在快速地割稻。
其中,那男人的背影甚是眼熟,徐恒亮下意识喊出声:“姐夫?”
徐恒亮叫出声的瞬间,徐荣欢后背汗毛直竖!
徐荣欢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么晦气的人名字喊了做什么?快回!”
徐荣欢的声音非常响亮,相隔数米,陆淼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像以前徐荣欢骂他:“你怎么这么笨?把菜都夹桌子上去了!”
“让开点儿,挡老子道了!”
“你这样的,我姐养着干啥?多活一天,都糟蹋粮食!”
“……”
这样的话从陆淼记事起,一直听到四年前徐香凝也倒下,徐荣欢就不再过来了。
之前,每年农忙徐荣欢兄弟都会到家里来几天,那时候,是陆淼最痛苦的时候。
被徐荣欢骂得狗血淋头,头低得恨不得缩进胸腔里,也不吭一声。
有时甚至戳他脑袋,拧他胳膊!
但那时候,徐荣欢只敢背着陆方毅和徐香凝不在的时候骂。
可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