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生气,仿佛是看自家小孩在胡闹一样,调皮是调皮,骂也骂,但心里总归是喜欢的。
有宋一朝,对于神童特别优渥。
若非苏彧是个孩子,若非苏彧的背景一片空白,他这么作死,早就真死了,也就是苏彧做这些事情全凭本心,赵祯才一再宽容。
有种看自家熊孩子的感觉……
毕竟,他是君父嘛,只要不是那些世家权贵的孩子,那都是他的孩子。
见赵祯高兴,王中正笑着递上一份劄子,说道:“小苏大人担忧包拯的安危,想让官家调遣带御器械护包拯左右呢。”
赵祯翻开苏彧的奏折,简短的两句话,到还算有心。
“不枉费包拯给他擦屁股,还算有点良心,确实该防备无忧洞狗急跳墙,换宫保义去吧,孟青不是鬼面的对手。”
宫中六名带御器械各有绝活,并非完全以武功出众。
孟青强在轻功和潜行,正面作战能力太弱,并不能拦下鬼面的刺杀,而宫保义短打无敌,对付鬼面那种匕首短刀的武者,再好不过了。
王中正点头,取了信物,让小太监去传令。
他则伺候在赵祯的旁边,说道:“无忧洞此次能够将天武军几位都头指挥使的家眷诓骗出营,应是禁军当中有人帮他们。”
“呵……”
赵祯一声冷笑,说道:“朝廷的命令,从皇宫里传下去,他们都能够比衙门先知道,莫说是诓骗几位小军官的家眷了。”
“去查吧。”
“无非就是那些人,一个无忧洞,剿了近百年都没剿掉,原因是什么?还不是杯酒释兵权后,他们没了兵权。”
“阴沟里的东西,还想走到台面上。”
“朕许,满朝文官可不许……”
赵祯淡漠的语气当中,已然透着一份杀意了,帝王与权贵的矛盾,从煤政上延伸下来,开始变得更加激烈了。
……
“不知道五代乱世武夫有多么乱来,就不知道为何本朝对武人如此严苛,实在是矫枉必须过正,老虎理应拔牙。”
“可哪怕拔了牙齿,他们还有利爪。”
“无忧洞的势力扩张,本质上,是权贵阶层的权力诉求,这场战争表面上是包拯与无忧洞的战斗,可实际上,是士大夫阶层与权贵阶层的战斗。”
“战火,已经燃起来了……”
在返回南营的路上,苏彧与季素素聊着这些,她能够听懂。
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