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凯先生并不知道自己正被魔法监视着,虽然没有日夜兼程——他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如果病倒在旅店里只会更耽误时间,但他还是做到了每天走上三十法里,在第三天的晚上赶到了马扎然主教的隐居地点,马扎然主教谨慎地选择了一座犹如城堡般的修道院——这种修道院在欧洲并不少见,毕竟军队们最爱劫掠的不是城堡就是修道院,有时候修道院还在前列,因为除了珠宝、圣物与书本之外,大部分修道院都有大量的食物储存以及自酿酒。
富凯先生请求觐见主教的时候,主教先生正在修道院院长的邀请下鉴别“圣水”的好坏,当然,不是那种加了盐的泉水,而是啤酒,这种颜色金黄,泡沫丰富的酒类早在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有修道士们开始酿造,只是一直未曾公开,据说正有人向罗马的圣父建议,允许修道士们自酿啤酒,在斋戒日饮用以补充缺乏的营养,只是圣父总是终日忙碌,暂时顾不到这儿——反正就算是斋戒,罗马的教士们也不会忍饥挨饿,人们都说,罗马的教士都是一个顶三的,可不是说他们在宗教学上的造诣,而是指他们无比肥硕的身躯。
对此马扎然主教不置可否,他同样对修士们是不是能够在斋戒日喝啤酒不感兴趣,虽然宣称隐退,但他的心一直就在国王身边,他的眼睛一直密切地注视着巴黎、奥尔良与波尔多的一举一动,时刻没有放松过。一听说有人从赫泰勒来,他马上就放下了杯子,而修道院的院长则理智地先行告退了。
富凯见到主教先生,就跪下去吻他的戒指,而主教先生也允许了,他对富凯有着鲜明的印象,也知道他站在国王与他这边,但他没有立即去听富凯传来的情报,而是让他站起来,陪着自己一起在庭院里走走——修道院的庭院与俗人不同,几乎没有高大的乔木,窥视者难以隐藏踪迹,也很难窃听到他们的话语。富凯欣然从命,毕竟只在庭院里的话,一旦主教先生怒意勃发,他还能逃走,在房间里……他敢担保主教先生的房间两侧全都住着他的护卫。
出乎富凯先生意料的是,主教先生看了信,并未勃然大怒,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那么就这样。”他说,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好事面前愁眉苦脸。
“什么?”
“怎么,难道陛下没有和你说吗?”马扎然主教和善地说道:“你知道的,因为在圣日耳曼昂莱的事情,我撤了财政总监帕尔蒂切里.埃梅里的职务,让他回他的锡耶纳,继续做他的农民去,但我和国王也需要一个可信的人来为我们打理财政,你知道,富凯先生,现在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