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巫师们有着同样的恶劣之处,那就是总以为自己高于凡人,国王遇刺,他们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守卫国王并不是他们真正应当履行的职责,只是有审判长的命令,不得不为之罢了。
邦唐又看了一眼国王,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床上,气息平稳,而那些危险的非人都不见了。
修士们走了进来,作为裁判所的长矛,他们对于吸血鬼与巫师的气息是最敏感的,刚才也是他们察觉出了一些端倪而匆忙赶来,但他们除了一股阴冷的气味之外什么都没能发觉,一个修士观察了一下主教与国王:“好吧,”他说:“兄弟,”他对另一个修士说:“我们再为国王做一次祈祷。”
于是他们跪下来做了一次祈祷,将寝室里的古怪气息驱散,“下一次在第六时。”
邦唐只是画了一个十字,一言不发。
等到这些人都走了,邦唐立刻关上门,冲到国王身边,他敢发誓,在那些修士们询问的时候,他是想要大声呼唤求救的,但一眨眼间他就改变了主意——因为这些修士所做的也只比那些喜欢放血和guanchang的医生好一点,倒是女巫的药水更有成效,但他也不愿意眼看着国王被变成一个巫师,因为这同样代表着他在表世界的死亡。
玛利与维萨里再次出现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在梵卓亲王提奥德里克的身边还有着另一个吸血鬼,他向玛利微笑,露出两枚尖锐的獠牙:“这是茨密希亲王,”提奥德里克说:“阿蒙。”
“看来你们遇到了一些麻烦,”阿蒙说:“但要我说,提奥德里克,你不是在我的路易身边留下了一个影子吗?”
“他要去教堂。”梵卓亲王言简意赅地说。
“如果是我可不会在意那么一根手指。”阿蒙说,亲王们失去了一个影子,确实会对他们的力量造成一定影响,但只要有足够的血和时间,它还是会慢慢长回来的。
“你明知道不是手指的问题,”提奥德里克说:“问题是可不能让教士们发现我就在国王身边——至少在表面上。”
“哦,我懂,可以做,不能说。”阿蒙做了个鬼脸,与他的身份和外貌绝不相称,也不可爱,但他说起话来永远一针见血:“那么现在呢?”他问:“你不准备为你的失误弥补什么吗?”
提奥德里克动了动嘴唇。
“玛利,”阿蒙突然说,让小女巫惊得跳了跳:“确实,”他说:“血誓婚约看似是现在唯一能够拯救国王的办法,但按照你所受的教育,曼奇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