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毛毯和小化妆箱,这些都有我的贴身女仆拎着。那个管家似乎想和德文斯先生说话,我伸出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上前半步,侧着头,用一个征询的眼神提醒我的丈夫。
很好,他终于记得介绍我了,我冷淡的哦了一声,没有试图和管家握手什么的,一路上,因为我的存在,管家也没能和德文斯先生寒暄个不停。
可怜的原女主角之前只穿了相当朴素单薄的衣服,不太明白,大概是连衣裙之类的吧,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给德文斯先生省钱,我喜欢丝绸的裙子,还有丝绒的斗篷,在这个时代,贵夫人购置衣物,如果不是定制就是让百货商店送货上门,还有模特代为展示,我暂时填满了十一只衣箱,之后或许还有更多。
我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钻石和祖母绿的项链,与墨绿色的裙子与斗篷相得益彰,大厅里聚集着仆人,我想我知道德文斯先生为什么不喜欢这种迎接方式了,这么多人,空气都变得浑浊了。一个黑衣女人向我走来,她或许认为我会先和她握手,但不,我连手套都没摘。
德文斯先生看了我一眼,他或许有点误解,“这是丹弗丝太太。”他以为我不知道那混球是谁。
“抱歉,”我语气安详地说:“我从不和陌生人太过亲密,丹弗丝管家。”然后我环顾四周:“我很高兴你们来迎接我们,”我说,扫视过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以尽心尽职地在你们的位置上工作这一方式来完成这个仪式。”
“您觉得呢?”我问德文斯先生。
好笑的是,德文斯先生似乎有点高兴的样子,也许出于教养和懦弱的性格,他不能说出我刚才的话。
我对德文斯先生的观感刚好了了一点,他又给我出了纰漏,他告诉我说,要我去和丹弗丝太太做朋友,“朋友?”我惊讶地问道:“我以为她是个管家?难道她是你的某个亲戚?”德文斯先生马上又含糊了起来,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不过只要他还想要维持体面,他就不可能那么快地和我离婚,我在床头的梳妆盒里藏着一枚尖锐的钢剪,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之前已经干掉了一个老婆。
不过我总得给丹弗丝太太一个机会。
我当然不会感到害怕,这座宅子虽然大,却不可能与故宫或是凡尔赛宫相比,我悠闲自在地走来走去,任凭丹弗丝太太跟在身后,听听她说些每周参观的鬼话,我已经决定了,之后要取消这项活动,搞什么!自己的家竟然会有些陌生人进进出出的……我又不是暴露狂路易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