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心道,自己在他心里左右都是个死人了,一个人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还不能对任何人说一定很痛苦,也许会对一个马上就死的人说呢?
想到这,他乌拉哇啦叫了几声,岑国璞看明白了:“十三点了你哑穴?”
增寿急忙点头,岑国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为何不许你说话?”
增寿看着岑国璞,后者想了想,他虽然是读书人,可毕竟是儒将,也学过一点微末的功夫,只是没有点穴基础的人要想解穴,怎么可能做到?
他摇摇头道:“我没有办法,只能叫十三给你解开。”
增寿的目光一下子变了,充满嘲讽味道。
岑国璞看明白了,钦差这是讽刺他叫岑十三来的这个举动,他本就是个多疑多虑的人,索性想问个明白:“你的意思是十三给你点穴另有目的?”
增寿看着他,忽然顽皮地一笑,笑容狡黠,岑国璞内心的怀疑越发的重了:“十三是什么意思?”
他的同母兄弟岑九,本来是他最大的支持者,可却在功成名就后起了取而代之的心,现在早都成了地下血祭的祭品,岑十三这个异母弟弟看着循规蹈矩,吩咐他做事也认真,可是他却点了增寿的哑穴,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他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吉时马上就到,可以献祭,献祭成功就可以呼唤出九天玄女,自己就有了登临地位最有力的支持者,到那时再除掉岑十三也不迟,想到这,他冷笑一声:”老夫我差点被你唬到,你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
说着他走到供桌边,将怀里的怀表再一次掏出来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后安静的堂屋里只能听到咔咔咔咔表针走动的声音。
岑国璞不慌不忙地上了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词,眼睛不住往增寿身上瞟,看的增寿边遍体生寒,因为他那掂量的眼神像是在计量他身上哪块肉更好吃一样。
怀表走到子时,咔地声音大了一下。
岑国璞转过身,走到增寿对面,面露慈祥的微笑:“吉时到了,贤婿啊,老夫这就送你去和莲官洞房去。”忽然一反手,一把匕首朝着增寿的喉咙上划去。
增寿被点了穴,岑国璞根本没防备这匕首划到之时,增寿忽然蹲下身体,避开匕首,同时一个扫堂腿,岑国璞踉跄一下站住,转身看着增寿:“你不是被点穴了?”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吉时?又该如何登临大位。兄弟很感兴趣。”
岑十三开门走了进来。岑国璞一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