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糊涂了是吧?你炮落我象眼上啦!”
“你别管,我就将!”
“成!既然你想送死,那我就随了你的意!”
此时的棋盘上,老吴车炮尽失,只剩下了一个落单儿的马——还被别着腿。
许是输的急了,老吴也不顾什么别腿了,直接拿起那马,转头吃了老郑的过河卒。
这老郑就不干了:“你他娘的会不会下象棋?”
老郑带了火气,没想到老吴更冲,直接把手里的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扔,俩眼珠子一瞪:“我就这么走,爱咋咋地!”
一时间,剑拔弩张。
见事情不好,李宪赶紧迎了上去,“我说你们俩怎么了这是?下个象棋怎么还能杠起来呢?”
老吴梗了梗脖子,没言语。
老郑则是冷哼一声,将旁边儿的大茶缸子一拎,转身回了屋。
见老郑不理自己,老吴似乎一肚子的气没出来,站在门口跳脚大喊:“这他娘是我儿子的宅子,不爱住你滚回去!”
“要撵我你让小李子开口。他说让我走我立马滚蛋。吴胜利,我还就告诉你了。各凭本事,别他娘跟我在这运气耍横!”郑唯实头都没回,甩下句话就回了自己屋。
见着这俩老伙计如此反常,李宪挠了挠头。
“这……是知为点儿啥呀?”
宅门里,正在听着广播的王林和和瑟瑟发抖的老秦齐齐望天。
“列位看官,有道是走遍天下游遍舟,人心怎比水长流。初次相交甜如蜜,日久情疏喜变忧。庭前背后言长短,恩来无意反为仇。只见桃园三结义,哪个相交……到白头!”
广播之中,单田芳正扯着那跟砂纸般粗的嗓子,念了这么一句。
……
晚上吃过饭,趁着一堆人在堂屋里看电视的功夫,李宪悄悄的摸到了苏娅屋里。
连着忙活了十多天,宅子终于收拾完了。可是苏娅也没清闲,趁着这两天天气好,将宅子里人盖的被褥都给拆洗了一遍,李宪进屋的时候,正赶上小丫头拈着针线缝褥单。
见他进屋,苏娅坐正了身子,歪了歪脑袋。
李宪凑到了炕上,压低了声音,“那啥,我干爹和郑叔……是不是对苏姨……”
小哑巴脸一红,但是想了想这两天宅子里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她点了点头,做了个端着大茶缸子的姿势,学了郑唯实表情,然后伸手指了指嘴和脑子,挑了挑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