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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的有点儿多,在回到了宅子之后,李宪就蒙头大睡。第二天一大早又不得不起来,去县里给刘万发送行。
一套流程下来,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虽然天气已经立秋,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秋老虎比母老虎都凶,大晌午的天仍然热得很。天上的太阳像是个火刺猬,蛰得天红地赤,人看一眼也被蛰得眼珠子生疼。
拒绝了刘伟汉的留请,李宪准备回去宅子。难得今早起来时候,老吴同志说要和苏妈一起回去林业局溜达看看老邻居。
也就是说,下午的时候,宅子里可就剩下苏娅一个人了。
热胀冷缩,大太阳之下,李宪那一颗色胆正在随着将近三十度的高温急剧膨胀。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大哥大响了。
徐茂和打来的。
“宪子,完犊子了。这下子全完犊子了!”
一接起来,徐茂和带着哭音的粗嗓子就跟砂纸似的把李宪耳朵给蹭了一遍。
“咋地了?”虽然已经意识到可能是水变油的投资出了问题,可是李宪还是追问了一句。
“他妈了隔壁!我昨天去找了我那公安局的哥们儿,和他一起按照你跟我说的那些查了资料,查完了之后我们俩就觉得这事儿他娘的真像你说的那样,有点儿骗的意思。然后就联系王博士,可是那孙子……说钱已经投出了,不给退!”
李宪眉头一拧,“那你怎么整?”
“能怎么整啊!人都没影儿啦!说是去外省交流开会了,再打电话也不接。我和我这哥们儿私下里一打听才他妈知道,这孙子在哈尔滨办了六个厂子,可是这六个膨化剂厂从去年到现在,才卖出去四十多吨的水基燃料。就这,还他娘的吃了还几个官司,说他们厂的东西烧不着,四五个人都跟法院起诉了。你说,我他么咋整啊!”
该!
你大爷的!
李宪现在就像那块板砖,把徐茂和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粑粑蛋儿。
可是转念一想,又是一声长叹。
别说是徐茂和,全国上下那么多的专家学者,甚至是院士都有上当的——可见这不是智商的问题。自己也就是仗着从后面回来,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情,才能先知先觉罢了。
五十年代,国家处于苦战胜利后的高度兴奋之中,那时国民的心态是积极的,认为可以克服一切困苦过上好日子。然后,正常的兴奋转化成病态的亢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