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品,用货轮,渔船甚至舢板,偷偷运到内陆运到朝岛战场。甚至在最艰苦的时期,总理吃的药,都是霍家走私过来的。
在那个艰苦的时期,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这一切成就了霍鹰东的今天,但是在霍家现在辉煌的背后,14k这个不光彩的组织,却始终无法避开。
霍鹰东清楚,全程和霍家一起经历,甚至是主导了那个时期海上运输的14k的当家人严九也同样清楚。
见严九默不作声,霍鹰东劝道:“阿九,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允许我再去经手社团的事情了。可是你不一样,社团里年长的一辈们还认你,出山吧。帮帮我,把最后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让我在该走的时候能安安心心的走。”
“你想的都是你自己!”
终于,严九忍不住了:“你倒是也体谅体谅我啊!就因为这个烂社团,我儿子和儿媳扔下襁褓里的孙女,被人砍死喂鱼啊!”
一声怒吼,将牙所棚上的灰尘都震得簌簌落了下来。
“这一行就是一个臭水沟啊。东哥,跟你说实话,我怕了,怕了啊!初国难当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干的事情虽然也脏,也黑,但是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咱们前面是惊涛骇浪,后面是水警的快船大炮,可是我严舒华不怕!但是过了那段日子呢?社团就是社团,就是一把刀!本质上就是要吃人,要见血的!阿庭怎么死的?是因为我才死的啊!”
情绪太过激动,严九握着的酒杯里,酒水已经完全的挥洒了出去,溅了霍鹰东一身。脸上,压抑不住的眼泪和口水混成一片,让这个落魄的老人看起来更加的不堪。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二三十年前,这个老人手下掌握着几千上万号马仔,控制着整个港城通向内陆的水上走私通道。
“所以我怕,我已经对不起阿庭了,不能再因为我,害了他的女儿啊!”
将心中所有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严九用沾满了酒水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慢慢平静了下来。
“自从阿庭去了之后,我再也不想沾这一道了。当初你说过,你死了之后想盖一面红旗。所以我劝你,社团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了。那些人执迷不悟的话,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怎么都好,跟我没有关系。况且我已经淡出二十年了,现在已经是老头子一个,有今天无明天,不想再回去了。”
“你……”霍鹰东叹了口气,“阿九,难道你什么都不想顾了,就甘心老死在这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