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在不同时期给了严九同样的,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从自己没过门儿的媳妇一死,严九心里边的希望没了。
没了希望也就不想要命。
打那以后,码头上每次和抢食儿的干,严九都冲在第一个,做起事情来比谁都狠。虽然在社团里边儿他不是岁数最大资历最高的,可是人狠,而且老严家祖上都是大夫,严九虽然没从自己那早死的爹爹那继承下来医术,却也识文断字儿。
靠着这两优势,两年下来反倒是成了头。
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各自都有自己的一番经历。可得知严九那些年遭的难,受的罪,李道云仍是唏嘘不已。
“舒华,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抹了抹在眼眶里边儿打圈的眼泪,李道云叹了口气。
严九则是摆了摆手,苦笑道:“二凤死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这辈子,我可能就是克亲的命。与其得而复失后肝胆欲裂,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干净利落。所以再往后,虽然也有过女人,可是从来都没过心。就这么,几十年也就过去了。”
李道云点了点头。
在这一点上,他和严舒华有共同之处。
转既,想到严时琳和严时强,李道云又是不解:“那照你这么说,时琳和时强……是怎么回事儿?”
“你比我好命。虽然我姐没的早,可是至少还给你留下了个子嗣,活着也有个念想。”
握紧了严时强的手,严九拍了拍严时强的手,叹道:“这孩子当初被人扔在了船上,是我捡来的。”
“至于时琳……”
讲到这儿,严九的目光有些复杂。
虽然李道云的出现,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直孤单,至少还是有人念想着自己,一直没放弃寻找着自己。
可毕竟,跟李道云才相认了不到一天时间。对于这个姐夫他自己也就知道个大概,一些秘密,他不想谈及。
至少现在,不想。
“时琳也是?”
严九虽然有所保留,可是李道云不一样。
这么多年,虽然完全没有严舒华的消息,但是这个自己发妻弥留之际托付给自己的人,他却从来没有忘记。所以在他心里边儿,严舒华就是自己的亲人。
这么多年,一直都存在——哪怕没找着。
“那倒不是、”严九摆了摆手,可是明显不愿意对这件事情多提,只是应付道:“时琳的父亲是一位老哥临终之际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