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任,今天请你过来啊,除了安排你吃饭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引着夏光远和李宪二人重新入了座,孙卫民一面招呼自己老伴儿上茶,一面开门见山的说到。
夏光远虽然在这个级别的干部之中算是年轻的,但是今年也四十多岁了。俗话说四十不惑,人过了四十,在社会经验上已经有相当的积累,看着一旁正襟危坐,没事人儿一般看着自己脚尖儿出神的李宪,再看着退下了书记位子,语气之中已经不是那么中气十足的孙卫民,再想到和李宪第一次见面时候,是孙卫民拉着他去检察院专程解救身陷囹圄的李宪。
最后,再联想到自己现在手头上的事情。
几个关键性的线索汇聚到一起,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孙卫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三百多家的省内轻工企业,属于国家的时候,它们就是一个个由几百张吃饭的嘴,几百个处于温饱线附近的家庭所汇聚在一起的,三百多个需要国家不断往里边儿囊钱的包袱。
可如果这些企业能通过某些手段,从国家手里转移到个人手中,那很有可能,或者说有一定的吉林,成为一个个能一瞬间缔造出一批富翁或者说是资本家的工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现在,掌握着三百多个矛盾综合体命运和去处的自己,就如同手里拿着金银斧头的河神一般。
事实上,这些天类似现在的这种邀请,他自己都不记得收到了多少。
而邀请的人也是五花八门,既有龙江省当地一些熟识的领导,也有自己的一些同学故旧,甚至于不知道哪些又通天门路的,竟有京城那头的关照过来。
不过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邀请,他大多数都推掉了。少数推不掉的,也全部都以“目前计划刚刚定下,对诸多企业的考察工作还没有完成”为由,全都以一个拖字诀给应付了过去。
不过即使心里边儿对孙卫民即将要说的话已经是心知肚明,可是夏光远还是深深的看了眼李宪,佯作不知,微笑着问道:“哦?这么说孙书记,你这还真让我给料对了。今儿个这还真是个鸿门宴?”
“这可就扣帽子喽!”孙卫民摆着手,故意做出一副惶恐样子,玩笑道:“这要是鸿门宴的话,那舞剑的,就只能是李淑贤同志了。”
“什么舞剑不舞剑的?聊啥呢你们?赶赶时髦,跳跳广场舞什么的我还行,舞剑的话,我这腰可受不了了。来来来,都别闲着,吃点水果。”正在二人互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