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一大堆,前天去码头接货,差点儿没把心脏病给我气出来!他妈的!东西一下船,人家码头的叉车工都不乐意给咱干活儿都馊了哇!里边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黏黏糊糊的一片,闻着都呛鼻子!这样的东西,你说,我们怎么用?”
“唉!”听到朱一鸣的遭遇,一旁科文牛卡纸厂的老板王科文也是一肚子的牢骚没地方倒:“你还说这个?!昨天我厂子差点儿就没让客户给我砸喽!人家在我这儿进了两吨牛卡纸,我用的就是新义安的纸板,当初我看着那纸板就知道事儿不好,千叮咛万嘱咐厂子里边儿的工人,多过滤几遍,多加点儿漂料。
可他妈那纸板运过来的时候本身就是发霉的,一股臭豆腐味儿我有什么办法?!这下可好,做出来的纸板也特么一股子骚了吧唧的怪味儿,偏偏订了这批纸板的客户,有一家拿着去做蛋糕外包装盒了,结果用了两天功夫,招牌差点儿让人给拆了!人家现在回头来找我”
说到伤心处,王老板一摊手,“你们说,我有什么办法!“
“唉!”
听着几个同好道不尽的苦水,在座众人齐齐的叹了口气。
“能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忍了吧”
一片愁云惨淡中。
大洋彼岸的洛杉矶港口,几艘满载虽然颜色不尽相同却整齐划一的标准集装箱的货轮,正拉响汽笛缓缓离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