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自己上铺的兄弟抱住。
冲的急,梁永和手中的雨伞都被他撞得掉在了地上。
“死哪儿去了你啊!”哐哐锤了梁永和后背好几下,李宪才拎小鸡儿一般将梁永和拉到自己身前,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遍,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他娘的让人拐到哪个黑煤窑里边儿挖煤去了!卧槽,我就差找个阴阳先生给你招招魂,看你还在人世上没有了!”
一想到面前这家伙自打去年北漂之后就再也没了音信,李宪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梁永和的胸口又锤了一拳。
被李宪一通摧残,自知理亏的梁永和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直到李宪拉着他进了礼堂,见没了外人,梁永和才擦了擦顺着额头往下流的雨水,道:“好几次想给你写信,可是混的太惨啦、不好意思让你知道。”
“放屁!”
听到梁永和这么说,李宪是真生气了,“你走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到了那边儿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联系我?”
很明显,梁永和太了解李宪的性子,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嘿嘿笑道:“不过虽然没给你写信,你的消息我可都关注着呢!在深圳的时候光是新北的剪报我就做了好大一本呢!”
“嗨、”李宪摆了摆手,“不说我。你小子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李宪可是没少打听梁永和。
包括梁永和老家那边,还有林业局那位对梁永和有点儿意思的女同学,他都问起过。
可是这小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跟谁都没联系。
不是李宪胡诌,他一度真的以为梁永和出了什么事儿。
被李宪追问,梁永和不好意思的笑了,将自己去了深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最开始,到了深圳之后梁永和先是经历了被一个女骗子利用善心给骗了一遭,随后又在火车站附近遭了扒手,身上带着的两千多块钱彻底打了水漂。
无奈之下,只好在深城的一家货站找了份搬运工的工作干了起。
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在那种环境下总是会吃一些苦头的。梁永和又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性子,在货站里边儿也不怎么吃得开。什么脏活累活基本都是他的。
好在,梁永和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数字敏感,而且不换遇到什么事儿总爱往里钻。
在货站干搬运的那段日子,对货站运营和财务上的一些东西,做了一些笔记。
都说这人要有心,老天爷都帮扶。说来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