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啥情况你看清看不清?那几十个客户啊那是!刚才打电话过来业务那头不是说了?还在接着有人打电话过来退单,就这一下子,要是客户铁了心跑了,那咱可就是少赚了至少一百万!我说的还就是今年!这还行咧?不动粗,不动粗你去跟他说大鼓逗他乐啊?不动粗,不动粗咱们车队那几百号人,公司上上下下,咱们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切?”
“行了!别嚷嚷了!”被自己两个兄弟一吵,秦殿光心里边儿更烦了。
将刚才自己摔在地上粉碎的茶杯渣子踢到一旁,他站起了身来。负着手,就像是个被烧了屁股似的在堂屋之中来回踱步。
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源自于恐惧。
秦殿光不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
为了开这个物流公司,他可是连监狱都蹲过。
现在,他有点儿慌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秦氏物流不是没有过竞争对手。可是凭着秦家上下一条心,凭着自己这个掌舵人的一股子拼劲儿狠劲儿,秦氏物流哪次不是闯过来了?
可这一次的事儿,它里里外外透着邪性啊!
秦殿光想不明白,那些个自己维持了多年的关系,跟新北那头接触了一共没几天的功夫,就被拿下了?
那李宪,难不成有啥神通不成!?
他迫切的想找自己去了黄岛当探子的儿子好好问问,到底,这都是咋回事儿。
就在他饿虎一般在屋里踱来踱去的时候,堂屋之外的雨幕之中传来一串啪叽啪叽的踏水声。
“君英回来了?”
他立刻转身。
可是当看清楚来人,又沉下了脸去。
门外,秦家的一个小辈撑着把黑色雨伞,甩着沾满了泥水的裤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伯,出事儿了!”
这一晚上,秦殿光已经听到了太多的坏消息。
“啥事儿?”他虎着脸,有些不耐烦,“要还是有客户打过来电话要退单的事儿,就不用再说了!”
“不是!”那后生将伞合起,身上衣服被大雨打湿了半边也无暇顾及,急道:“刚接到市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几天的雨下的太大,好多地方都起了山洪,几个大水库和堤坝也都到了危险水位。省里下了文件,说是随时准备泄洪,道路……都封停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秦殿光兄弟三人齐齐吸了口凉气。
今年的天气反常,先旱后涝。街头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