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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脑海之中,她已经勾勒出来了一张被绝望与麻木充斥的画面。
想到那样的具有震撼力的照片放在报纸的头版之上,刘梅美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啊!
灾难的美。
“这这就是灾区?”
两个小时之后。
聊城阳谷县,看着采访信息中所谓的“目前最严重的蝗灾区”刘梅美连同两个同事呆若木鸡。
说好的的麻木与绝望呢?
说好的疲惫的身躯和木讷的表情呢?
不是
说好的蝗灾呢!
面前这一片不大的山坡上,怕不是聚了万来号人,追的蚂蚱在空中直画瓢是怎么个事儿啊这!
这哪里是蝗灾啊,这尼玛是人灾啊!
天上飞的蝗虫,能有人多嘛?
不见得吧!
刘梅美有点儿怀疑人生。
“老乡!老乡!”
正在刘梅美整个人都混乱掉的时候,他身边的同事拉过了一个老汉,“老乡,这就是咱省蝗灾最严重的地方?”
“昂?”
老汉一愣,见到面前三人的样子,顿时明了:“你们是过来采访的吧?”
“对啊对啊。老乡,这是我的记者证,我们是羊城晚报的记者,特地过来采访咱们省的蝗灾受灾情况的。”
“你们来晚哩!”老汉黝黑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由皱纹编成的花儿,“都这个时候了,还他娘哪有蝗灾?前两天就给抓的不能叫灾了!你们要是采访的话,那赶紧趁着天上还有蚂蚱多拍几张照片,要是再等两天,怕是你们连蚂蚱都看不着哩!”
“”
看着急匆匆扔下这么一句,就要抄起罗网去捕捉天空中已经为数不多的蚂蚱的老汉,刘梅美一阵无语。
“老乡,难不成,咱省内现在蝗虫最多的,就是这儿了?”
她回过神来,赶紧问了一句。
“啧、”刚刚走出两步的老汉停下了脚步,“也不是,要说野生的,最多的也就是这儿了。不过现在又不少扣大棚养蚂蚱的,你们要是腿勤勤,就往聊城里头走走,那边多的是哩。”
养殖?
听到这个词儿,刘梅美再次怀疑人生。
不是说好的闹蝗灾嘛?
这才几天的功夫?
怎么还养殖上了?
濒危到这个程度了?
晚报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