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位于深巷之中,排面虽不起眼,但是细细观察,倒是颇有几分古韵。
不说别的,就说大门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的“茗香茶艺馆”匾额,以及两侧一对“香茗一壶细品琴棋书画,清缘片刻漫谈中外古今”的牌匾,都透着骨子的格调。
对于赵新贤口中的生意,李宪有点儿好奇。
入了座,见茶博士上了茶,赵新贤谢绝了服务,亲自动手,熟练的将各种茶具在李宪面前摆弄的风生水起,李宪啧了一声。
“赵董啊,你搞这么一下子,我心里边儿不踏实啊。我可是听说,你们广州那边儿喜欢喝功夫茶。平日里对待一些东北的合作伙伴不给饭菜吃,不给酒喝,见面了就请喝茶。把一个个大老爷们儿灌的膀胱遭罪,磨平了耐性,什么事儿一谈就妥了。赵董事长,不会跟我也搞这一套吧?”
“哈哈哈!”
正在洗着茶叶的赵新贤听李宪翻起了江湖上一些南方商人对付东北人的下九流手段,被逗的不轻。
抬手虚点了李宪几下,赵新贤笑道:“李董,你说的那些道道,也就放在几十万的生意上没准儿还有点儿作用。怎么,你出门跟人谈生意,也有人给你用这个套路了?”
不知道什么品种,当时色入琥珀一般的茶汤带着几片舒展开来的茶叶在李宪的面前翻滚,闻着顿时四溢开来的茶香,李宪抿嘴一乐,“那倒是没有,我这个人膀胱功能强的很。”
“哈哈、你这个小子。”将一套繁琐的程序摆弄完了,赵新贤放下手中茶壶,坐正了身子。目光灼灼的将李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开口道:“李董呐,我是四二年生人,虚长你两轮有余。现在没有外人,我就托个大,不叫你职务了。”
“唉、这没毛病。按岁数说,您赵董跟我爹差不多一个辈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啊,让我叫你大爷这事儿可没门儿。”李宪不知道赵新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骚了一嘴之后,便端起了茶杯,将杯中还有点儿烫嘴的茶汤一饮而尽。
吧嗒吧嗒嘴,觉得比自己平时喝的猴王是强了不少。
对李宪暴殄天物的喝法,赵新贤视而不见一般,只笑呵呵道:“李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赵董请讲。”
“对于这个时代,你怎么看?”
嗯?
端着空茶杯的李宪瞬间满脸问号。
老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又是请喝茶,又是谈大环境,一上来就搞宏大叙事的道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