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把李宪手头上剩余的一点儿事情都拦了过去,逼宫似的将李宪送回了家里边休息。
李宪的体格一向不错,加上全家人都拿他当个活宝,别说感冒发烧,就连打个喷嚏家里都当成十二级飓风处理。
这一感冒,不仅是苏娅心疼的满眼泪花,瞻前顾后的端茶喂药。就连这段日子因为家里亲人都在身边,调皮捣蛋活像个假小子似的小玲玲都消停了下来,拎了大大的热水袋,整个人超大号暖宝宝似的往李宪怀里一扎,给人肉取暖。
他这一生病吃不得油腻,家里边儿伙食更是直接转了风向。大鱼大肉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邹妮天天下伙出来七八个菜一水水的清淡小菜。
这个架势,让一向神经大条的沈静冰都谨小慎微起来,天天拿着吸尘器将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末了还得用醋精和来苏文杀遍毒。
全家就只剩下李道云还算自然一点儿,但是细心的李宪发现,自打自己挂了吊瓶,家里边儿的旱烟味儿没了。老爷子天天盘腿坐在沙发上吧嗒的烟袋锅里边儿,压根就没了烟叶子。
看着自己一生病,家里边儿如临大敌的模样,李宪自己倒是哭笑不得。
更哭笑不得的是,得知自己生了病,刚刚回到邦业没几天的老朱一家,直接又杀回了冰城。
不为了别的,老朱头得知李宪连着两夜低烧,把家里边珍藏了十几年的蛇胆泡酒从地里挖了出来,送过来给李宪搓身子。
家里。
躺在床上,浑身盖着大被的李宪感受着苏娅一双沾了药酒的滑嫩小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搓来搓去,手过之处一片澄明清凉,无奈的笑了笑。
看着端着凳子坐在床对过的老朱,道:“朱大叔,我这就是个感冒发烧,你说你们还特地折腾一趟干个啥?”
“噫!可不能含糊!”老朱牛眼一瞪,“小病不治根,大病没有头。可别小瞧这小来小去的病症,留下病根以后可了不得!”
“咳、嗨……”李宪清了清嗓子里的清痰,苏娅便立刻递了痰盂过来。
捂着嘴将痰轻了,李宪笑着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以前又不是没得过感冒。不至于您说的那么吓人。我这还是在冰城呢,周围就有医院有大夫,要是在林场,这点儿小感冒搁张大夫那儿也就是四五个吊瓶的事儿。”
“哪能这么想。张大夫那水平也就是糊弄糊弄山里那些个扛活的粗汉子,你这脑子转个个就是几百上千万的主意。这要是烧出个好歹……不说不吉利的,就算是晚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