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过目不忘,若非被许氏带累,他才是陛下最优秀的皇子。
雨天屋里昏暗,两个孩子没点灯,江麟拿了册子翻看,脸靠得很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长青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写了几张新字帖给江麟,留了十几两银子在里屋,如今小松子是能看顾他们一些了,但平日里的开销还是很少,长青懂宫里的规矩,给他们手里留点银子总是没错的。
出入宫都有专人记录,他如今是外臣,又没得陛下召见,在宫里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和江麟说了几句话就得走。
江麟倒是没在意这个,只是说道:“姑姑想起来了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姑姑了。”
“会有机会的,很快。”长青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如意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出宫已经临近午时,长青直接去了东厂,这些日子东厂的名声不太好,连带着众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见了长青回来,才打起了一点精神,把最近几天的事务整理出来拿给长青过目。
东厂不像内阁,高位宦官不多,长青最常入眼的都是原先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年纪都不大,这会儿四五个小太监正委委屈屈地站着,把这些天在府衙里受的委屈都跟他说了,个个轻声细语,一看就不是能惹事的。
东厂的职务完全照搬了前朝,然而前朝并入了锦衣卫,很多地方用的并不是太监,所以有乱权之说,吸取前朝教训,江承拨来的人手全是太监,于是这也成了东厂被人嘲弄的一个理由。
几个太监受的委屈在长青看来其实不算什么,很多人骂太监,也只会反反复复揪着太监不能人道说事,但凡自己不在意这点了,旁人骂几句也不痛不痒,然而打小进宫的太监很少,大部分是做过男人的,被骂了只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长青一边翻看,一边劝了几句,这时一个负责督察刑部的小太监低声说道:“回督公的话,属下在刑部未曾受到刁难,刑部李怀玉大人勒令上下严守本分,还说督公所行之事是义举,不容旁人嚼舌。”
刑部尚书李怀玉刚刚上任没多久,原先在地方供职,满朝上下了解他的人不多,没想到是个刚正的,长青顿了顿,把李怀玉这个名字记下,面上却没表露什么。
公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有一些是格外混进来的杂事,长青把这些都整理了,准备隔几日一起上呈,他原本进宫就是想告状,东厂刚刚成立,朝堂上连一个能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能靠的只有江承。
临近傍晚,积压一日的公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