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之中泛着莫名神采的耶律余里衍看着高阳，嘴角挂起笑意，轻声应道。
......
徒单斡朵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金国谋克。作战勇猛，带兵有方。是金国有名的勇士。
他和夹谷刺哈一样是奉完颜宗望之命，带着部属清剿附近不肯归田的常胜军余孽。
白天之时他随大队击破了一支常胜军余孽。战后奉命押解一批常胜军战俘返回燕京。
一路疾行错过了夜间宿时，原本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还好，一名部下提出不远处有一座废弃了的村子，虽然现在已经荒废了，但是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村子里还有水井可用。
徒单斡朵当即就带着自己的部下押解着数百常胜军余孽直奔这个小村子而来。
马蹄声轰鸣中，大批军队进入村内。人卸甲，马去鞍，打水烹食，安营扎寨。一切事物都处理的有条不紊。
数百名常胜军战俘像是草原上羊群一样被围赶到村子中间挤在一起。徒单斡朵手下有着百多名精锐和二百多辅兵环绕四周布置，务必不使一人逃脱。
“那些是什么人？”村外树林之中，神色冷漠的高阳看着被捆绑双臂，神色惨然的那群战俘，皱着眉头，出声问道。
“都是常胜军的人。”紧紧跟在他身旁的耶律余里衍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些战俘，低声说道。
高阳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透着询问之色。
耶律余里衍轻叹口气，出声解释道“常胜军原先是大辽驻扎燕云一带的军队。宋朝北伐燕云，郭药师率常胜军叛辽归宋，克复燕京，立下大功。天纵英才萧干萧大王也为其所杀。宋国皇帝大肆封赏，郭药师独领燕山府，风头一时无两。”
“嗯。”高阳点点头，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耶律余里衍抿了抿嘴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轻声说道“年初之时，金狗南下，郭药师见金狗势大，难以抵挡，当即又降金叛宋！还亲做前锋，直逼汴京。逼的宋国皇帝割地求和，上表称臣。”
高阳微微垂下了眼睑，面无表情，只是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攥紧。
耶律余里衍继续说道“也算是恶有恶报。完颜宗望自汴京大胜回师，返回燕京之后就下令夺了常胜军。郭药师不敢反抗，就乖乖听话解散了常胜军。”
转头看向村子里面那些战俘，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叹口气，说道“那边那些都是不肯放下兵刃去做农夫的常胜军，完颜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