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表哥若是一直洁身自好,不贪钱不恋色,才真叫人担心。
最了解男人的,终究还是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金钱和美女都不喜欢了,那他所图的是什么?细思极恐。
真到了那天,杨广可不保证能按得住自己的刀子。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贪点小钱,没事喝个花酒,犯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果然就让人放心多了。
只要表哥没啥雄心大志,就是好表哥。
“听说他最近死了个儿子,许是自暴自弃了?”
杨广拄着下巴沉思,“要不要给他升个官儿,安慰一下?”
不过一想到人家御史台刚递了奏折弹劾,他这边就给弹劾对象升官,也太打脸了。那帮子叫嚣激浊扬清的老夫子准被气的跳起来。
“算了,算了,过完年再说吧!”
把折子合并放到一旁表示留中的盒子里,杨广叹了口气,又翻开下一个奏折。
就在皇帝车驾前的随军仪仗抵达淹池县时,二百里外的黄河对岸,一行人终于踏上了河东的土地。
绕过中条山西面山脚,站在西北面山坡向下看,千里沃野的平原景象与身后的千里峰峦自是对比鲜明,令人心情开阔。
彼时正是收获季节,官道两旁的农田里有不少忙碌的身影。偶有浓烟升起,有老农在焚烧田里留下的秸秆。
“啊……”
大方的把马车让给伤号的李大德在马背上张开双手,貌似来了灵感,要赋诗一首。
才子李玄霸可非浪得虚名,跟随周围的家将、充当车夫的马三宝以及被马车摇得脸色发白的王伯当都抬头看去,一脸期待。
然而前者“啊”了半晌,却是连个屁也没憋出来,便翻着白眼放下了胳膊。
李大德其实真想背首诗的,眼下这个李白还没出生的年代,不抄几首千古名句出来简直对不起曾狠狠鞭策过他的九年义务教育。
可搜遍了脑海,一时间愣是找不出一首应景的诗来,脑子里反倒莫名响起一阵在希望田野上的bg来。
“看什么看,我就是乏了,伸伸胳膊!”
李大德话音刚落,就听王伯当操着一股要吐的语气说道:“骑马赶路的确甚是辛苦,恩公还是乘车吧。”
“免了!我宁愿骑马!”李大德慌忙摇头,颇为佩服的扫了他一眼。
被颠了一路居然能保持不吐,真是条汉子。
王伯当最终还是听了劝,放弃了营救李密,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