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连番几次受了惊吓,又没有亲人在侧,我总要来安慰一下!”
李大德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假装没注意到小心脏在“噗通通”的跳。
屋内灯影闪烁,倩影垂帘。
彼时侯巧文也还没睡,又或者是睡不着,便起身自外堂合衣坐着,胡乱翻着一本不知谁遗落的杂记,结果越看越睡不着。
也怪她没注意书名,这本叫《冤魂志》的杂本,乃是北齐黄门侍郎颜之推所著,本意是崇佛抑道,但初看其实就是本鬼故事。
结果她正看到书中的皇帝杀了一个婢女,在那婢女死去的地方出现一个黑影时,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窗户外面也出现了一个黑影。
“呀(破音)!!”
说实话,这一嗓子,她自己还没开始反应,却差点把正要敲门的某杠精给吓死。
以至于等到自房顶、草丛、廊下奔出十几个侦察兵,刀出鞘、弩上弦的把厢房围起来时,李大德还在那顺气,说都话不利索。
“拿走,扔的远远的!”
把那破杂本丢给张小虎,前者瘫在厢房内的椅子上喘气,好半天才摇头失笑。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白天的事睡不着,结果你在这看鬼故事……”
侯巧文抿了嘴,憋了笑意自去提了个小火炉来,放上茶壶烧水,也不搭话。
她与李大德相处时,倒与后者和柳瑛间正好相反。
平日里小丫头围在李大德身前,自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后者来到她这边,便又调了过来,变成某杠精话多。
“我还以为老头子会打我一顿,最不济也得骂街,谁知道居然只摆了个冷脸……”
“嘿嘿,大哥今日被我吓得不轻……”
“就怕大嫂想不通,我这么一打岔,她到手的太子妃却是没了……”
彼时李大德絮絮叨叨的,只顾自己说。侯巧文也不打断,只是浅浅的笑。待火炉上的水壶冒起热气,屋内的话音一滞,后者已是站在他身后,柔荑轻按,为他捏起了肩膀。
说实话,别看两人好似名义上已然确定了关系,但这般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李大德只觉得一阵冷香扑面,大脑一片空白,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今日,似有些乏累。”
侯巧文的声音仍旧那般低转磁性,此时微微开口道:“你只说得有趣,妾却听得惶恐。自古夺嫡之事凶险,尤在立国之初。郎君为亲情甘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