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势头不对啊!麾下瞧得心惊肉跳的,要不要缓一缓?”
城南指挥台上,王辩的副将瞧着城头上的景象磨牙,很担心这么个打法一旦伤亡过重,会激起士兵的报复心理。
至于报复谁,就要看战斗的结果了。
打赢了,杀红眼的士兵入城,转眼就是屠城惨剧。
可要是打输了,无处泄愤的士兵很可能会把这邪火撒到主官身上,导致哗变。
这个道理,王辩清楚,皇甫无逸明白,王世充更是亲身经历过。
但是……
北面的战船之上,王世充咬着牙,狠狠的挥下手臂:
“传令,继续进攻!不要给敌任何喘息之机!日落之前必须攻下关城,以卢贼的项上人头,祭我战死儿郎和百姓!”
“这……”
其实王琬是想提醒他说,越王殿下不是刚给他们扩了一万人的编制么,为何趁机招降这些人。但就看王世充那阴沉的脸色,便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忙不迭的下去传令。
很快,皇甫无逸与王辩都收到了旗语兵传来的将令,便各自黑着脸呵斥前军进攻。
实话实说,王世充是很想招降卢明月这批手下的。
就那悍不畏死的模样,就看得他直流口水。要是当初对阵李密的时候,他麾下能有这种士气,早把那货的人头砍下来挂旗杆上了。
但不行。
早在几天前,军中就有人在传这场瘟疫的罪魁祸首是卢明月的说法。
最初的来源无从考究,但许多已然知晓的瘟疫最严重的几个地区都是当初乱军荼毒严重的区域,却是无须考究便可得知的。
所以,怪老卢似乎在逻辑上没毛病。
甚至王世充严重怀疑,就连皇甫无逸和王辩都是支持这个说法的。
要是他敢招降卢明月的士兵,或是战后收容俘虏,搞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
左右他已经实质上掌握了王辩那边的七万大军,杨侗给的编制可有可无。干脆,就让老卢把这个黑锅背到底罢!
“咚!”
就在南面城墙上的激战到了白热化的时候,北面的关城下,也有冲车撞击在了城门上。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卢明月远在后方的塔楼上喊叫,可惜半点作用也无,眼睁睁的看着大隋的战旗出现在北面的城头。
“混账!北面是谁指挥的,寡人要砍了他!”
“北面带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