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烤肉,还有旁边一地的羽毛,穆昆哈差点没疯掉。一把揪起尧君素的衣领,怒道:“尧忠节!你这混账,竟敢吃俺的飞奴!”
“啊?你,你走时留下这鸟,不是叫某吃的?”
尧君素微张着嘴巴,貌似有些懵逼。
“你,俺,他娘的……”
前者闻言也是一滞,随即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
他养的这飞奴虽不是什么辽东异种,但胜在乖巧灵性。平时他都当亲儿子养,连喂鸟的虫子都亲自去捉肥的,却没想到临了进了这货的肚皮。
穆昆哈的嘴唇颤抖,眼角甚至开始泛起血丝,举起拳头就要揍丫。
便在这时,随他一道前来的几个汉子里有人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火光闪烁的眸子盯住了尧君素的脸。
“你,叫尧忠节?是哪里人士?前日为何要救穆昆哈?”
尧君素微微侧头,在穆昆哈几欲喷火的注视下,一边继续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皱眉道:“你是谁?”
“放肆!俺们将军问你话呢!”
旁边似随从模样的汉子上前呼喝,倒揭晓了此人身份。而与此同时,远在几十里外的晋阳城内,另一拨人也在谈论着此人。
“翟松柏?”
德阳堂内,盘腿坐在上首胡椅上的李大德一脸茫然,抬头看着站在对面汇报的韦机和乌大宝,皱眉道:“没印象!这谁啊?”
“呃,殿下您真不记得了?”
后两者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哭笑不得。
好家伙,人家把你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居然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也太没排面了说。
“他很有名么?我为何要记得?”
李大德心说,这名字一听就是个活不到武德元年的龙套,我记他名字干嘛?而后忽又想到,好像现在就是武德元年了,便又脸色古怪。
韦机倒是猜不到他这般复杂的心理活动,见状便拱手解释道:“好叫殿下知晓,年初十万贼军围攻晋阳,敌首甄翟儿被殿下杀了,他那副将却不战而逃……”
“喔~”
这么一提醒,某些印象随之而来,李大德便眯起眼睛恍然道:“你是说,前几天伏击咱们的,就是这个什么松的人?”
“是,翟松柏~”
乌大宝好心提醒,随即接过话头道:“据说这伙人当初自寿阳逃脱,却未东返,而是潜伏在太原境内,密谋破坏……”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