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父,子是子。比如来渊、杨恭道、韩世谔等。还有些人觉得,无论何事在前,父就是父,子就是子。比如说被亲儿子裹挟造反的老李,再比如现下的小裴。
只要裴仁基还在李密军中一天,裴行俨就不可能公开反叛。
“不知那位赵王殿下心胸如何,若届时闹的难看,你我可就算害了守敬了!”
小徐一脸担忧的叹息。
程咬金抬手拍了拍他,似是安慰道:“这你放心!某虽未与赵王见面,但神交已久,他可不像是那等心胸狭窄的人……”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马嘶连绵,却是某黑心赵王的传令官到了。
“这么快?”
奔出外间的两人看着对面那十几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下马而来,都有些错愕。
晋阳距绛州少说也有五百里,就不说让消息飞一会儿,便是一刻不停歇的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所反馈吧?
“二位便是程将军与徐军师吧?”
韦机笑着上前,在两人惊讶的目光声中抱拳,笑言道:“殿下言说程将军威武不凡,徐军师英姿潇洒,一眼便知,果然不虚!”
“咦!赵王殿下竟知在下容貌么?”
小徐脸上透着惊喜,表情也由警惕变得温和,急忙与老程上前还礼寒暄。
当然了,某黑心赵王连他爸爸的马屁都不拍,何况是未来手下。实际上对韦机说的原话是“程咬金是个满脸胡子,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杀才。徐懋功是个胡子没几根的小年轻,总玩心眼,肯定表情阴沉,搞不好额头上还会有个‘川’字。”
这边韦机一边与两人客套,一边扫过小徐眉间那三道褶皱,暗叹回去得找大宝打听打听,殿下在私下是怎么形容他的。
“韦统领,你此来,可是殿下宣某等觐见么?”
客套完毕,两人引着韦机往中央一处四面漏风的明堂走去,同时询问。
后者微微一笑,好似并未听出小徐口中的隐含意思,而是摆手道:“某奉命护送王府贵人回长安过节,并转交殿下军令。殿下言说事情紧急,过后再见便是,先把事儿办了……咦,怎地不见王将军与裴将军?”
“咳……”
本来听说某赵王不疑有他,刚来就给安排工作还挺感慨的小徐,一听这后半截话,差点被涌上来的口水给呛死。
向来脸皮厚的老程闻言也有些挂不住,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胡子。
没得到该有的回应,韦机的笑意便渐次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