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条理清晰,既没撒泼也没甩脸色,便叫他好奇起来。
结合张半月偷偷给他的消息,能让这杠精短短几个时辰就转性的,应该不是老大老二的劝说,没准是那骨咄禄特勒又说什么了。
“e,这个嘛……”
李大德顿时脚步,口中好似在组织语言,目光却一一扫过坐在下首的裴寂、窦抗几人,表情迟疑,目的不言而喻。
“咳,臣突然想起来,陛下交代的要将江都兵变的真正内情传檄天下之事,还有些内情须找兰陵夫人核实,臣先告退……”
裴寂第一个站起身来,随后便是窦抗、陈叔达。待几人走后,老李探寻的目光扫来,却见某杠精突然赔了笑脸,一把推开碍事的张半月,小跑过来给他老子揉起肩来。
“要糟……”
李渊心下当即就“咯噔”一声,暗想这混球肯定是又惹祸了。
“嘿嘿,父皇,你说,要是我发现有敌人要偷袭咱们,但是又没证据,只好瞒着朝臣偷偷调兵应对,这算不算是矫诏啊?”
“……唔,这个嘛……”
后者一边忐忑的享受着亲儿子难得的孝心,一边暗戳戳的猜测这货话里可能隐藏的大坑,但接着就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
特么的,这小子调兵,何时正大光明过了?
远的不说,单是月前两千边军骑兵南下入陕,都是过了蒲州才有人报给兵部的,差点把兵部尚书任瑰给气哭。再有前不远,冯立出兵攻占王屋、司马长安东入河洛,哪次真正提前报备了?
想到这里,老李反倒放下心来。
就像裴寂猜测的那般,真要涉及到兵权,他其实不信任何人,只放心自己儿子。而事实也证明了,军队在他三个儿子手里才是最稳妥的。就像李大德,虽然不老实,但刀口始终是对外的。
“所以,你又做什么了?难道是派人报复了魏刀儿?还是你叫冯立又进攻了,想趁机吞下河内?”
某皇帝挂着自信的表情微笑,拍了拍他儿子落在肩膀上的“小手”,还不等出言宽慰,随着一阵令人悚然的“嘿嘿”声,某杠精那随后而来的解释就让他忘了呼吸。
他儿子的刀口对外是不假,但老李怎么也想不到,这混球真的是谁都敢砍。
而且这次,用的还是他的刀。
蒲州,蒲津关。
这世上本没有关,打的人多了,就成了一道关隘。
这里之所以要建关,看名字就知道了,是为了对面的蒲津古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