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下潮水般的人群喊着号子向山腰攻来时,他还不忘按照约定,将两万大军一分为四,去进攻所谓的“薄弱点”,而他本人则率亲卫走小路抄后,去烧李密的粮草。
当然按照剧本,这粮草肯定是烧不到的。
他会在半路就被敌将拦下,最终寡不敌众,壮烈“战死”。而他的手下,也会在他“死”后弃械投降。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山脚阵前,四个方向的骁果军不出意外的杀穿了敌阵。而他这边,也果然遭到了伏击。
“来的好!儿郎们,随某杀过去!”
司马德戡彼时跨马持枪,一脸勇猛的杀奔对方为首那位长髯银甲的壮汉,然后被一击抽飞了兵器。
“嘶,好大的力气!”
到了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待抽出腰间障刀回转,奔马近前,还向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对面那货放水,这一击最好落空。
单雄信咧嘴一笑,果然向左边冲来。然而待到近前,马槊一抖,右手倒左手,却从身后甩了出来,正抽到他的前胸。
“砰!”
司马德戡只觉胸口一麻,伴随着喉咙间涌起的腥气,身体已然飞了出去。只眼角的余光看到对方拨转马头,又挺身向他刺来。
“李密!尔敢使诈!”
到了这会儿,他要是还不明白人家这是假戏真做,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拼着左手被废掉的危险,后者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手肘格开马槊,同时把刀往单雄信的脸上一甩,扭头就跑。
论真功夫,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这货的对手。
“快撤回去!中计了!赶紧回去收拢大军……”
这会儿的他多少有些狼狈,左臂已然是鲜血潺潺,打着摆子,边跑便喊。
左近的亲卫呼喝着上前,在单雄信又刺穿了他一只耳朵后终于挡开双方,护着他且战且走。
山前的战斗已然开始平缓了。
毕竟不是真的要鱼死网破,似马文举这样知内情的心腹校尉都留着力气等开饭呢。然而随着战阵的突入,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敌人好像比开始变多了,虽说兵线上的双方还是一如开始般“势均力敌”,但举目四望,到处都是甲胄杂乱的敌军,一眼望不到头,总叫人觉得不安。
便在这时,西北方马蹄声起,被杀得只剩下五十人的亲卫在一千瓦岗骑兵的追逐下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往回跑。最前方的司马德戡满脸是血,便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