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鲁国公府传令的士兵却神色诡异的把敬君弘叫去了内室,低声禀告着什么。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诽谤内朝重臣,是要掉脑袋的!”
“……麾下怎敢胡言!不单是俺,马六、孙全儿他们几个都看到了!将军可将小人等分开问话,绝无半句虚言!”
“……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某禀明圣人,再做决断!尔等切莫擅自做主,打草惊蛇!”
“麾下省得!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交代下去了!”
两人在内室嘀嘀咕咕了半晌,待转过门外,那名士兵正要走,又被前者拉住。
“你看清了,真是军弩?”
“是军弩,不会有错!自从赵王令晋阳军器监做了新式军弩,军中旧弩就交由工部回收。那上面有大业年烙的徽标,一眼可辨!”
“……唔!某知晓了!”
敬君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他离开,随即背手看向甘露殿的方位,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朝中大员私藏军器,这种事可大可小。可要不但私藏军械,还半夜在府内操练,这事儿就不正常了。刘文静添为内朝重臣,不会不清楚这种事有多敏感吧?
“都到了位极人臣的地位了,还有什么事值得这般大动干戈的?”
低声嘟囔了一句,后者随即摇头冷哼,转身向神龙殿走去。
老李这会一开就是一个时辰,一直到子夜星稀,众人才打着哈欠散去。
敬君弘在神龙殿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直到先一步过来摆茶点的内侍把他叫醒,才挂着惺忪的睡眼顶着睡出的冷汗低头肃立,待眼前一抹明黄下摆闪过,便恭声道:“启禀圣人,下臣有事相告!”
“唔,是士毅啊,有事就说罢!”
老李好似心情不错,还乐呵呵的扭头冲什么人说了句“喝茶”。前者也没在意,闻言便拱手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张口道来:“今日当值的卫士回禀,在鲁公府邸意外撞见有私军操练,还持有军械!下臣不敢隐瞒,特来……”
“咳咳……”
身前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敬君弘微微皱眉,有些不满的瞥头瞪了一眼某个多事的老太监,但紧接着便瞳孔一缩,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再无睡意。
对面,刘文静正陪坐在老李的下首,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殿内一阵安静,落针可闻。老李的脸色有些难堪,神色透着尴尬。刚刚的好心情也再无半分,只有一股子腻歪。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