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竟把已然攻上城头的几个小队又给打了回来。李神通未及细查,便见城南尘烟突起,有两营骑兵从城内奔出,绕过攻城战场,竟往他本阵冲来。
“哼,垂死挣扎!此乃回光返照耳!”
某淮安王面露不屑,扭头对传令兵喝道:“命攻城梯队不必理会!叫左翼石砲换散弹,迟滞骑兵冲锋!刀盾兵上前掩护,防敌火矢!”
“喏!”
传令兵接了令旗向下奔走,同时阵中鼓点变幻,可见阵前的十几架抛石机开始转向,对准来袭的骑兵。可还不等准备完毕,却见后者突然掉转马头,又往城下冲去。与此同时,城北又起尘烟,另一路骑兵也迂回出现,径往他右翼袭来。
“声东击西么?”
这一次李神通明显犹豫了片刻,待见阵前骑兵已然杀到一处云梯车下,把攻城部队的阵型搅得稀烂,便恨声道:“不必理会右翼骑兵,传令弓箭营上前齐射,掩护攻城部队!”
“大王,骑兵纠缠,攻城各营遭夹击,恐伤亡过甚,是不是暂且收兵,先打退了这股骑兵再说?”
与之一道进兵的裴勣低声建议,却见前者先是眯着眼睛瞧了瞧阵前的情形,便又恢复了自信,笑道:“无妨!敌人越是这般,就越说明其城内空虚的事实!寡人只须一鼓作气,任他千般花招,我自一鼓荡平!”
裴勣闻言皱眉,手搭凉棚的看向城头,发现倒真如他说的那般,眼见着右翼两处战营再次攀上城头,和守军杀在了一起。而随着登入城头的士兵越来越多,缺口大开,城下的骑兵好似也放弃了挣扎,破罐子破摔的又调头向他阵前袭来。
“哼!寡人说什么来……”
李神通抚须微笑,扭头看向裴勣,话还没说完,却见后者突然色变,怒吼着“大王小心”,一把把他扑倒在高台之上。
隐约之间,前者只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呼啸声,再睁眼时,就见一道黑影倏地经过,“咵啦”一声砸断了木台后侧的栏杆,原本在其侍立的传亲卫已然消失不见。
“咚!”
“咵啦!”
“咣!”
一连串的砸击声连带地面的震颤此起彼伏,哀嚎哭喊之声瞬间就连成一片。
某淮安王推开裴勣坐起时,入眼所见便是城内不断向外抛射的石弹在敌方骑兵的头顶划过,将他的前军砸得人仰马翻。
瞧那大小不一的规格,竟还是他此前砸落城中的那些。
“可恶的裴仁基!不知死期将至!儿郎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