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把年纪,也太特么没溜了!
真要说想学人家年轻人立功,老老实实的去寻几个能打仗的猛将,小规模的打几场,赢了算自己的,输了就赖别人,大伙看在他这位皇帝的面子上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可你不但对敌人的认知没数,居然对自己的认知也没数。都特么引兵出塞陈兵敌人刀口之下了,居然还敢在营中聚众赌博,现今更是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纵观李唐乃至历代帝王的开国史,就没见过这么扯淡的事儿。
最坑的是,这厮被抓就被抓吧,真要是死了他一个幸福千万家,老李铁定会含泪给他追封一个牛逼闪闪的谥号,并替他照顾好他的老婆孩子,让他含笑九泉。可这把不但他被抓了,还稍待上一个庆州总管,一个中书侍郎。
尤其是唐俭,那可是曾随赵王破高雅贤,平定幽州边地的功臣。这把莫名吃了裴寂的瓜落,老李都已然能想象到他儿子将来嘲讽的表情了。
“可恨!尔义举之始便立翼佐之勋,官爵亦极。此番拒敌,兵势足以当之,致此丧败,不独愧于朕乎?”
老李咬着牙在那嘟囔骂街,眼见又开始四下寻摸可砸的东西,张半月紧张之余,却听殿外脚步声响,而后便传来张达的求见声。
说曹操,赵王到。
李渊前脚还在担忧他亲儿子的嘲讽,后脚李大德就稍信回来了。
当然不是为裴寂这点“小事”,而是因为东南的变局。
现下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尽管有突厥在北地进兵,但李唐席卷天下之势已成。明眼人都瞧的出来,眼下要想抵挡李唐,只有天下群雄共起抵抗,才有那么一丝平局的可能性。
而待洛阳之事传开,苏世长携汉南归降,使得苏氏对某赵王越发亲热之时,后者却忽然冒出一丝警惕。
登高易跌重。
这是他自“改变”历史以来最担心之事。
眼下江南一地的形势与洛阳、山东相互串联,忽然让他想起了三国时期的赤壁之战。
当年的曹老板何其风光,最后不也让人家撵得割须弃袍了吗?
大抵也是想到了他自己最近的咸鱼状态,让他觉得他老子没准儿现下也这样,便专门写信来提醒,同时把洛阳这次的事件里里外外分析了一波,让他老子研究一下怎么利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王世充,顺带分化诸侯之间的关系。
只要这帮人不联合,就以大唐目下的实力来说,等到平定洛阳,各个击破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