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失河北全部领土,连中枢也搬到了历城后,更是心下骇然,顾不得礼仪就硬闯了某夏王的内宅。
“大王!某有急事与大王商讨!日前唐军大部兵马渡河南下,恐已……”
历城府衙后堂,连续两日夜不曾合眼,眼角甚至挂着大坨不可描述之物的凌敬倏一跨过隔门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只是不等说完,眉头已先皱起。
屋里的人还不少。
除了裴矩、曹旦等谋臣,还有几个算不上陌生,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平原陆氏的大公子陆让,东郡孟海公麾下别将蒋善合,还有早先无奈降夏,被窦建德任命总督青、莱、密三州军政的王薄谋臣孙宣雅。
“唔,凌祭酒回来了!如此憔悴,何不先自府中歇息,洗洗风尘!”
窦建德这会儿的表情可不是作伪,而是彼时凌敬看起来的确是憔悴得厉害,眼袋肿得比眼皮都大。
然而不等话音落下,后者却是先自整了整衣袖,对堂内众人见礼,而后上前低声道:“大王,某真的是有要事回禀,还请大王移步……”
“你,咳,寡人正在与诸君商议要事……”
前者闻言面色稍有不愉,暗道哥都这么直白的叫你下去歇着了,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可这次不等暗示完,凌敬已经是跺脚打断。
“大王!十万火急啊!”
许是声音有些高了,一旁的裴矩微感诧异,而后以眼神暗示了一下坐在对面的陆让。后者便抱拳起身,笑道:“听闻凌祭酒乃是大王朝中难得的人才,此番定有要事回禀,在下便不多叨扰了,待明日再来觐见。”
“是啊是啊,不打扰大王相谈正事了……”
“吾等先告退了……”
陆让一起头,其余众人便也纷纷起身,抱拳告辞。待堂内只余裴矩与曹旦等自己人,窦建德便无奈叹气,颇有些不爽的哼道:“行了,这下没外人了,你说罢!”
“大王!臣敢问大王,是否要据守山东,依地形关隘以阻唐军?”
“唔,这个,寡人已与众臣商议,山东经我大夏两年之经营,百姓心向我等,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唐军不来则罢,一旦来攻,寡人便可趁势破敌,进而反攻河北,收复失地!”
到底是目下最懂自己心思的谋士,窦建德虽然不爽这货未言先问的做派,但仍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翻。可是话音才落,对面已是勃然变色。
“事危矣!”
凌敬愤而跺脚,怒喝道:“献此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