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是何物什。
周进已到白发之年,什么东西没见过,笑了笑就低声说了。
那时魏漓正坐在车窗下,闻言微愣,随即放下车帘一角,转过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昨晚为了探究那布巾的真相,他还凑到鼻下嗅了……
如此,各自心中都扭拧的两个人,却意外的相处得无比默契。
车队又行二日,到达兴州,彼时除了兴州太守还有齐王府上的人出城来迎。
齐王魏昊就藩昆州二十几载,家大业大,这次归京光家眷就有十余人,据说来到这儿两个小孙子病了,稍做休整,等着在后面运物什的魏煜一起上路。
一行人见面免不得相互恭维,魏漓仍然拒不见人,让周进送了些药材给病中孩童,以示慰问。
兴州太守当夜也备了筵席,魏漓也是不去的,只不过筵后齐王来了,说是带来一位江湖神医,给“久病”不愈的魏漓看病。
那时,周进刚好不在,阿玉听见小东子来报,人都慌了。
以前齐王二公子还说随便打发,可这齐王的身份同是藩王,而且还是长辈,这怎好拦他。
阿玉去到堂间,远远望去,看见来人有男有女,足足有六个之多,心中更慌,想来那些人不是来探病,是来看殿下是不是装的吧!
这下,她心焦得利害,回头看向那位淡定如老僧的良王,心想要是装病的事情给发现,这位将如何是好。
偏偏此时周公公还不在,无人出面想办法挡一挡,自己又没有遇过这种事,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已经要进屋了。”
阿玉没有主心骨,放下帘子心想要不要先将门给关上,可这样也无用吧,人家要来,挡是挡不住。
炕榻上的魏漓总算动了,放下手里的书道,“无防,迎进,便是。”
他说完去了床榻,放下帐帷,人躺了上去。
男人淡定得很,阿玉也稳了心神,去到堂间跟小东子一起将齐王一行人迎了进来。
年近五十的魏昊一身藩王龙纹华服,面严身长,行走之间步宽气稳,自有一副上位者的气势。
他进门看了眼,便问道,“怎不见周内侍。”
小东子上前答道,“回王爷,公公去厨房给殿下准备药膳去了。”
“噢。”魏昊了然般,又道,“引路。”
并没有征求的意思,显然非见不可。
“是。”
小东子在前,阿玉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