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翁应弼抱拳答道:“当日皇上圣命,下旨让信王与吴丞相共同调查科场舞弊案,信王却向皇上请旨愿意独自调查,皇上为了给信王历练机会,答应了信王地请求。但微臣担心信王爷过于年轻,初涉官场经验不足,怕会给人可乘之机,所以微臣就在暗中留心了信王的调查经过,现信王爷果然被人利用。以致铸成大错。”
“原来是这样。仔细说来。”宋理宗脸色终于有些放缓,喝问道。翁应弼答道:“回皇上。微臣查到,信王爷在接手此案后,并没有按惯例请旨将所有牵涉科场舞弊案的官员收监,而是依次询问牵涉此案的官员,虽说信王此举是为了朝廷大局着想,不愿为了个别违法官员而关押大部分无辜官员,但也给了违法官员串供乃至反击的机会。”
翁应弼这话其实是帮宋理宗撑面子,因为真正不想大兴牢狱的人——就是年事已高怕出大乱子的宋理宗自己,所以宋理宗顺理成章的接受了翁应弼对赵孟关办事不力的看法,点头道:“这确实是赵孟关办事不力,接着说。”赵孟关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道翁应弼还要给他戴什么罪名。
“皇上,信王爷除了在这一点上办事稍有差池之外,其他方面其实也有可圈可点之处。”翁应弼大说赵孟关好话,“比如在调查官员财产上,信王爷就直接锁定了收受舞弊考生地周震炎,同时也使黄镛、左伯言等清廉官吏迅洗清了嫌疑,能够专心为皇上办事;可在这一点上,信王爷因为经验不足,又犯下了一个极大地错误——他过于偏听偏信同是嫌疑人的丁丞相之言,将周震炎的幕后主使锁定到了忠王爷身上,以致铸成大错。”
翁应龙说到这里时,百官轻微骚动,丁大全的蓝脸立即拉成驴那么长,宋理宗则淡淡瞟了贾老贼一眼,怀疑翁应弼的幕后主使就是贾似道老贼。翁应弼却不为所动,又说道:“试问皇上,信王如果不是被人鼓动,如何敢怀疑忠王爷是周震炎地幕后主使?周震炎事前与忠王全无来往,事后却给忠王又是送银两又是送女人,如此不通情理,信王为什么还要怀疑忠王才是幕后主使?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信王与忠王素来不和,又没有直接与忠王联系取证,又如何知道忠王收受了周震炎的银子与女人?”
“赵孟关,翁爱卿的话你听到没有?告诉朕,你为什么怀疑忠王?是知道周震炎给忠王送了银子和女人?”宋理宗向赵孟关质问,态度却比刚才有所缓和。赵孟关还有点迟疑,不敢把丁大全卖出来,翁应弼却低声向赵孟关说道:“王爷,你如果再不说实话,微臣也没办法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