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躬身告退,留下贾老贼孤身一人立在寒风呼冽的红梅阁楼上苦思冥想。
是夜,红梅阁灯火彻夜未熄。
到了第二天早上,双眼熬得通红的贾老贼叫来廖莹中和刘秉恕,让他们替自己拟订了一连串的命令——南宋各地全力为襄樊运送武器、药材、食盐、布帛和粮食等一切战争所需物资,临安和庙山大营中除大炮外的所有火器储备全部运往襄阳,今年起两湖所收粮食全部运往鄂州、江陵和均州三地储存,原先供应江州江西军的粮食改由两浙调拨供给,吕文德长子吕师夔调往鄂州任职,既为吕文德预防万一又让吕师夔替南宋守住增援襄阳的必经之路。总之一句话,一切为了吕文德兄弟长期固守襄阳准备。
待各道命令验看无误用印后。贾老贼又亲自提笔给吕文德兄弟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告诉吕文德兄弟自己的战略意图,要求吕文德兄弟要做好长期坚守又孤立无援的心理准备,希望他们以国家民族为重。为大宋争取宝贵的备战时间。在信地最后,贾老贼除了许诺将在襄阳保卫战结束后为吕文德兄弟请封异姓郡王的封赏外,还特别提醒吕文德兄弟不可过于倚仗襄樊的完美城防,警告吕文德兄弟蒙古军队也许将会造出可以打到襄阳城头的重型投石机,要吕文德兄弟早些做好防御准备。
“安排人立即把这封信送去给吕文德,一定要当面交到吕文德兄弟手中。”贾老贼将自己地亲笔信递给廖莹中吩咐道。廖莹中答应一声刚要离去,贾老贼却皱着眉头叫住他,“且慢。这封信还是让陈送去的好,再给吕文德写一封信,陈去了暂时就不用回来了,让吕文德把陈也留在襄阳任职。”
“下官明白。”廖莹中会意一笑,躬身告退。贾老贼这才站起来,走出一夜时间没有离开一步的红梅阁,凝视着天空飘飘而落的粉粒细雪良久,半晌才喃喃道:“忽必烈举国进攻襄阳。赌上了蒙古国运。我以襄阳孤城抗衡忽必烈举国之军。又何尝不是赌上了大宋的国运?”文德兄弟送信和上任的,张邦直的幼子张窠已经把陈当成了亲生父亲一般依赖。哭着闹着不愿和陈分开,经过贾老贼特别批准。陈便带上了这个仅有六岁的孩子一同赶往襄阳。待到这对不是父子却亲逾父子地叔侄从水路抵达襄阳时,时间已是二月。襄樊城外则是一片风声鹤唳,到处都可以看到成群结队逃难的难民。或是逃入襄樊城中避难,或是逃向南方,陈细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蒙古军队在年前的短暂退却之后,已经又一次从南阳杀了过来,这一次蒙古军队不再向以往那么深入冒进,而是在襄樊以北的白河支流上修建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