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听说咱们要开拔嘛!这开拔前按照以前的惯例,应该给大家补两天的油水不是,这***大冷的天,肚子里连点油水都没有,那能抗得住冷。他娘的他们到好,成天大鱼大肉的,那知道咱们的肚子里寡的都快磨了肠子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里头有混有大量的麸皮的馒头,强忍着喉咙吞咽馒头时,麸皮划过带来的刺痛,林秃子皱皱鼻子看着院子那头在屋里吃着肉、喝着酒的军官们,心里不舒服的说着。
“娘的,当官的吃肉喝酒,咱们活该他娘吃着萝卜白菜,煞日子,回头等打仗了,老子他娘第一个带着枪逃到那边去,这日子他娘没法过了!”
咬一口混着大量麸皮的陈面黑馒头,朱振东大声嚷嚷着,一边吃了口萝卜菜,除了咸味外根本没有旁的味道,这会朱振东开始想着等回头打仗的时候,与其这么撑着,还不着带枪着到对面去,这当兵吃粮,在那家不一样,指不定那边还能吃的好点。
“哥!听说没有,这次咱们是去打孔家庄那边的西北公司,前天17团的人在火车站打煤仓时,让人家干掉百十号人,有几个人的胳膊、腿都给让子弹打飞了,西北的子弹可是毒子弹,挨一下不丢条命,也就得掉个胳膊丢条腿的,淌血没淌死,这人废了下半辈子也就完了。这西北军的机枪子子可不认人,这次去人家家门口打,我估计咱们这次可是凶多吉少。”
想到从旁人口里听到的火车站煤仓前面,那些丢胳膊掉腿、淌血淌死的17团的兄弟们,林秃子在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都有些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
“可不是,西北军的人他娘地太缺德了,用的子弹咬上人一口,能扯出来碗口大的一块肉来。不死也他娘的残了,实在不行,到时咱们带着枪顺过去,到时指不定还能赏个几块钱那,吃上几顿带大肉饭菜,听说就是西北公司的小工子的家里头,一天都能吃上两顿肉,那日子过的。咱们家那边的老财主都不比他们。”
听到林秃子这么说,朱振东两眼放光地想着那一天能吃上两顿肉的日子,到时要是能过上那种日子。那怕就是过上一个月,这辈子可也就值了。
不过在还是忍不住担心起西北军的那要人命地毒子弹来,这事整个第五师都传遍了,这马上要去打西北。朱振东心里不担心才怪。更何况这会朱振东早都动了带枪过去的念头,这毒子弹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哥!听说他们西北军的人,连个当兵的人人都有件呢子大衣,大头皮棉鞋穿,一天两顿能见着肉,到了月底还有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