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上宁海军修建的胸墙防御公事前,这里是数分钟前一营和宁海军骑队撕杀的战场,零零落落的战场上散布着无数人与战马的尸体,一些受伤的战马在死尸丛中哀鸣着,死人堆不断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一连、二连就地防御!三连立即搜索伤员!赶紧把一营受伤的兄弟们送下去!”
看着眼前触目的战场,提着冲锋枪的林源大声喊道,看着那些在尸堆中站起来的一营的战士,林源只觉眼圈一热,泪水一个劲的在眼里打转。
“啊!”
浑身是血的战士站起身来望着面前满地的尸体,触目的场面让他痛苦的抱头大叫着,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踩着一个绿袖的断臂时,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脸上流了出来,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臂被砍掉了一块肉,血肉间露着白花花的骨头。
“哥哥,补子”这时离他不远的地方的尸堆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顺着有些熟悉的乡音,蹲在地上的战场连忙跑过去,推开一具死尸看到到一个腰被炸断的战友,白花花的肠子露在外面拖出了数米远。
“啊!”
看着战友的惨状,浑身是血战士试着想把他抱起来,刚一抱起来。就听到怀里地战友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喊声。
“哥俺想家!”
“给他多打两针止痛针吧!没救了!”
一个卫生兵看着这一幕。走到他地身旁善意地轻声说道。
“滚!担架!快点把担架抬来!担架!兄弟。咱回家!哥带你回家!哥送你回家!送你回老家!咱们回山东!”
满目通红地战士扭头带着杀意地大吼道。然后抱着怀中地战友哭喊道。尽管怀里地战友声音断断续续。但是还是听出了和自己一样地山东话。怀里地战友是自己地老乡。
在这个官话并不普及地时代。西北军和大多数国内地军队一样。班排之中大都是老乡。他们说着一样地家乡话。同乡地亲情使得他们在战场上绝不会抛弃自己地兄弟。
一旁地一个正把伤员抬上担架地中士听到那个伤兵地吼叫声。对不远处地一个战友说道。
“给他个担架!顺便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听着怀中的兄弟不时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这时伤兵才想起来先前的卫生兵地话,连忙从腰后取出救护包。
“止痛针止痛针!”伤兵把救护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身旁,有些失神的翻找着,翻了一会才找到一个小盒。从中一支像小牙膏管一样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