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大小各异的明堂大屋,这些皆是甘省百姓民脂民膏所建,他们的主人是西军的各级大小官佐。
在人群中妇女趁押送地士兵不注意时。抱起小孩就朝路边的田地里跑,没跑几步枪响人倒,然后骑在马上骑兵冲上去将试图逃跑的小孩砍倒在地,骑兵手中的刀是河州大马刀,50年前和现在,他们地祖辈和男人、父亲用这种刀杀了无数人,河州大刀正是在人头地基础上不断得到完善。
马背上提着滴血的大马刀地骑兵冲到路边。面无表情的冷声喝到。
“任何人走离路一丈之外,杀无赦。”
看着面无表情地骑兵和那些手拿刀枪的步兵,被驱赶的男女老少们只盼着早点结束这场恶梦,要么自己被这些卡菲尔赶到穷山恶水中苟活,要么等着七五爷的大军回师杀尽这些卡菲尔,再把今天所受的一切十倍、百倍还回来。
“你们卡菲尔笑不了几天!等到阿卜都尼率领大军回援河州一定会屠尽你们这些卡菲尔!”
在人群中身上带着血污的阿訇看着马背上面带凶光的骑兵心说道,阿卜都尼·默知德是的马安良地经名,他和他的父亲在几十年来一直是莫尼沟的骄傲和守护者,即便是现在他率大军在外,这里的人们同样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在他的身上。
“他们会把我们赶到什么地方?”
人群中的人不禁如此想到。那些烧了他们的家园、夺走他地牛羊财产的卡菲尔们只喊着要把他们赶出甘肃,但是要赶到什么地方呢?
在黄河岸边骑在马上的陆洪涛看着滚滚黄河水,手中紧捏着一封刚收到的电报,兰州城破后西军和城内乱民几乎屠尽的外城无分男女老少近六万汉民。
“知道吗?60年前黄河流经河州时,黄河水是青的,同治回乱起后,黄河水先红、后黄,为了追杀逃入深山密林中的汉民。他们放火烧山、河州汉民几乎被屠尽。当时许多汉民从东乡泅水逃往洮河东岸。洮河结冰以后,有更多的汉民由“冰桥”过河,逃离河州回匪控制区,当时雪白的冰面都被染成血红。当年,难勋曾祖带一家老少,离开了河州逃难。后有追兵追杀,由于小脚难行,不愿拖累家人地曾祖母在洮河西岸的树林中自缢。我们当时被外地的汉民称之为“逃难人”要么更直接的就是“河州鬼”!”
看着面色煞白、怒由心发的陆洪涛,孙忆臣的话声显得有些沉重。眼中带着无比的恨意,曾祖临死前的呼喊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汉师重复河州日,祭扫勿忘血河林。”当年河州的河水红了、山林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