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车厢内并不宽敞的走道里开始响起了军人的皮靴声。
顺着靴声看去,多诺方看到几名国防军宪兵走了过来们头戴着白色的宪兵盔,每人胸前挂一支乌黑的冲锋枪起来相当壮实的士兵们眼中带着此许警惕,右手食指虚扣着冲锋枪。一名神情严肃、举止规整的宪兵军官走了进来起的眼睛里不时闪动些许精光。
车厢内的乘客们,在看到这些突然出现在宪兵后,仿佛像听到命令秀般一齐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
军官嘴角一扬,他的声音并不大。
“很抱歉,担误了们的行程,麻烦各位遵守秩序,现在检查证件!”
随后他从第一个递过证中年乘客手中接过他的证件,头也不回地交给身后的一等兵。一等兵再递给一个穿便衣的人,那人看起来应该可以分辩出证件的真假,只见他一丝不芶地核对着证件上的照片。多诺方将自己的采访证件递交过去时,觉得那个人的目光足以看穿自己的灵魂。
军官收完这节车厢内所有人的证件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我为担误了你们宝贵的时间感到非常抱歉,非常感谢您们的配合,接下来请你们遵守秩序,保持安静,不许走动。”
“长打事,不打事!”多诺方注意到车厢内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检察证件而露出任何不快,反而非常配合军方的行动,在美国或是在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人们多少都会表现出一些怨言。
向车厢内的乘客道了个歉后,那名兵军官离开了车窗。
但那几名士兵们依然端着留在门口,神情警惕地望着车厢里的旅客。他们一个个戴着齐眉的钢盔,叉开双腿,似乎随时准备射击。
不一会,那名军官带领一名中士和那个便衣回到车厢里来,把证件发还给旅客。这时的多诺方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着学生服的少年站起来,挺直身子,两手紧贴裤缝,乐呵呵地直视着军官的眼睛。
军官对那个学生报以温和的一笑。
“同学,请坐下。”
那个年青的学生似乎没有听到军官的命令一样,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式。
“您还不是一名士兵,坐下吧!”
军官声音依然不够响亮,声中带着些许亲切。
这时站在那里的少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南方口音,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长官,我在新加坡领事馆的征兵处,他们告诉我名额已经满了,我到各征兵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