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腊之间日本兵营士。休憩瓜代之时。余偶信步游上野。满街红白之标帜相接。有题曰欢迎某师团步兵某君队骑兵某君。有题曰送某步兵某君。某炮兵某君人营。盖兵卒入营出营之时。亲友宗族相与迎送之。以为光宠也。大率每一兵多十余标。少亦四五标。其本人服兵服昂然行于道。标则先后之友宗族从之率数十人。其为荣耀。则虽我中国入学中举簪花时不是过也。其标上仅书欢迎某君送某君等字样甚赞颂祝祷之语。余于就中见二三标。乃送入营曰“祈战死”三字。余见之矍然肃然。流连而不能去。日本国俗与中国国俗有大相异一端。曰尚武与右文是也。中国历代诗歌皆言从军苦。日本之诗歌无不言从军乐。吾尝见甲午、乙未间。日本报章所载赠人从军诗。皆祝其勿生还也。”
想起梁启超《祈战死》文中赞叹不已地日人祝其勿生还地祈战死。现在国内又何尝不是。三天前抵达大连地甘肃国民警卫队三营一千余兵官兵出征时。其家人皆送“死”字白布旗。
“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往勇直前。勿忘本分!”
祈战死!初源于梁启超《祈战死》一文,随文而风行的中国,尤以近岁,祈战死之说,更盛行中国,军人以战死为荣,宗族以军烈为耀。这或许和几年来舆论的宣传和政府对军遗重视不无关系,而元旦、春节、清明诸节,总统、总理各级官员都要到忠烈祠参拜,更是已经定例,为国战死的可享无上荣耀已经慢慢改变了这个国家。
“祈战死,临大敌,顶天立地吾儿身,平生只愿为国死,头颅一掷轻”
轻喝着歌声恍惚间,李清云似乎又回到喀山前线的时光,尽管那些并没有这《祈战死歌》,但在喀山太多的官兵正如歌中所唱一般,平生只愿为国死,头颅一掷轻。
“长官!您巡视了这么长时间!该休息、休息了,等打起来来了,可就没早没晚了。”
抱着枪正和战友们一起唱着这“不祥之歌”阎二柱看到团长走了过来,于是便走过去轻声说道,因为两人从俄罗斯就是上下级关系,一起在喀山和毛子拼过命,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之间的亲密非外人所能理解。
“一闻着硝烟子味,就睡不安!”
说话时李清云感到有些疲意,腰酸似乎有点酸,头也有点晕眩,山、天上的云朵,不住地在
旋动着,至打从接到攻东鸡冠山的命令后,李清过眼。
“长官,您还是到后面休息休息吧!”
看着长官眼中的血丝,阎二柱又轻声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