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没有其它的什么东西。我或许只能当个苦力,然后找一个满脸雀斑、腰如水桶的女人做为我的妻子,我的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
“李,如果你回国了会去干什么?”
“干什么?”
李凤勤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汤姆。
“按军队的教育援助规定,如果没错的话,我应该会进大学上学,很多人都这么做!”
“哦!”
汤姆摇摇头。
“我们也有这样的计划,可我连八年级都没读完,怎么去上大学?上大学我是不想了,我现在只希望,趁着在法国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哄一个法国女人跟我一起回美国,至少那样,白天干完活,回到家,还能抱一个漂亮的女人不是吗?”
铁丝网间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只不过两人的心境却明显的不同,一个期待着退役回家,而另一个呢却希望自己最好不要退役,不要离开法国,两个国家缩于两个士兵之间,对于他们而言,至少现在根本不需要考虑彼此两个国家的矛盾,对于他们来说,这实在是有点儿太过遥远了,或许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心中所想更为重要。
回家或者留在军队,对于战争结束后的各国士兵来说,都是一个身不由已的选择题。无论是否愿意,他们只能继续留在军队或者说回到家乡,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回家才是他们心中所希望的。
九月十日,在驶入胶州湾后“盛唐号”开始减速,终于在青岛码头kao岸了!发动机的震动声已经完全消失,赵上兵躺在帆布床上,谛听着来自码头的欢呼声,那些欢呼声是再清楚不过的汉语。
回国了!
原本拥挤的舱室,此时已经空荡荡的看不到多少人了,大家都跑到了甲板上,去向那些欢迎他们回家的亲人、朋友也许是陌生人们欢呼,原本这群从法国回国的老兵们是应该乘火车回国,可是火车的运力却使终有限,更何况俄罗斯和欧洲的重建,甚至欧洲的战后救援都需要火车,所以他们改上了这艘兰芳籍的邮轮,海上的航程是漫长的,但是现在他们终于到家了。
直到此时,赵上兵长吁了一口气,一种轻松感油然而生:
“我终于回来了!如今已经确确实实地踏上了祖国的土地,再也不用担心了!”
六年来,近七十个月里,从俄罗斯一路打到法国,他无时无刻不在神经过敏地警惕着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炮弹,什么地方发射的子弹,甚至还有脚下随时可能出现的地雷,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