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刺杀他还小。叛匪有魔人,官府也有魔人,更有依附官府的魔人帮在官府的花红下相互戒备,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除非……
某个可能性正在李效成的脑子里隐隐成型,围住他的铁甲人分开,露出一个身影。面目沉峻,如文弱书生的身影让那个可能性瞬间凝结,化作柄大锤砸在心口,令他神魂摇曳。
“陈、陈重蒙……”
举着手枪的手臂垂落,李效成无力呢喃:“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投了匪……”
只有衙门里的人,还不是一般人至少得是参军以上的将领谋士才可能掌握相关环节的信息,甚至在某些环节出手遮掩。可这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与山林土人同流合污,唯一的解释是被叛匪拿住或者受了什么胁迫。
旋即他又愤怒的叫道:“你可是陈大学士的儿子啊!怎能受草寇的胁迫!为何不寻机自尽!?你不仅不自尽,还帮着叛匪害我,你想让陈家十几世清名全毁在你手上吗?”
“投了匪?”陈重蒙负手摇头,语气很淡定,“经略大人,我既未投匪,也未受叛匪胁迫。我与他们平起平坐,彼此是合作关系。”
李效成身体一震几乎要跳起来,两眼圆瞪,失声道:“合作!你、你怎可与叛匪合作!?”
“是啊,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陈重蒙叹气,“几个时辰前,我也没想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原本的计划只是袖手旁观,待经略大人败退后,我便能更进一步。”
“我都拟好计划了,到时说服大人,由我独领一路,直捣叛匪老巢,擒得匪首而回。到那时松州事毕,经略大人回中京升官甚至入阁。而我则掌松州军政,在这天寒地绝之处扎根,为我陈家另辟蹊径。”
脸颊抽搐了下,他的语气因愤恨而骤然阴冷。“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中京……不,坠星海有变,让我陈家绝了后路呢?”
李效成急速眨眼,自然完全不明白,松州又怎么跟坠星海扯上了关系?
“我陈家在坠星海的线头被完全掐掉,我又哪来的依凭,可以在这片冰雪之地从头来过呢?”陈重蒙又笑了,笑得有些狰狞。“当初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种选择,只是那时候决心不足,时机不成熟。还得感谢那位绝了我后路的坠星海提督,是他让我警醒,与其让我陈家从头来过,不如让这大明从头来过。”
“你大胆!”李效成喝道:“怎可出此狂悖无稽之言!”
“李效成!”陈重蒙声音更高,“你就别装出这副愚忠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