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黑暗中,充斥着无尽的冰冷,没有声音,看不见一点光亮。
令人窒息的压抑弥漫开来,这股压抑让躲在大茧中的老头,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有不可名状的生物,缓缓的动了起来,无数滴着浓稠液体的触手,伸向那包着老头与萧尘的大茧。
一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这是个无声的地狱,虽然无声却充斥着令人发狂的恐惧。
大茧被触手包裹,但是很快那些触手又放开了大茧。
大茧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朝着更深的黑暗处飘去。
大茧中的老头,此刻脸色已经如同金纸一般难看,受创的经脉,加上这里不可名状恐惧的冲击,已经让他即将到达极限。
无尽的恐惧深渊中,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凄凄沥沥的雨。
这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这雨也不例外。
黑色的雨,打在飘荡的大茧之上,纯白的大茧,逐渐被浸染成了黑色。
老头苦苦支承着,他明白只要自己心神一旦崩溃,心茧也会在一瞬间溃散。
大茧在黑暗中不停的飘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年,亦或许是十年,或者这里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
终于一道不甚明亮的光芒出现了,照在了已经被完全染黑的大茧之上。
快要崩溃的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能感受到一点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是老头刚刚放松的心弦,立马崩了起来,这一下子,差点直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
老头那只能延伸出去不过十里的神识告诉他,前方发光的东西,不是什么光,只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罢了。
没错那发光的东西的确只是一只眼睛,而这只眼睛的主人,是一张嘴。
一张巨大的嘴,没有四肢,就是孤零零的一张嘴。
这张嘴里满是巨大的尖牙,一圈圈,一圈圈的环绕进嘴巴的最深处,不知道在哪里结束。
这张嘴很大,很大,大到似乎将这个黑暗深渊隔成两节,这张嘴就横亘在中间,似乎要吞掉一切从这里路过的东西。
在大茧中的老头,闻到了一股如同动物腐烂后的恶臭,但是与那巨大的压迫感比起来,这股恶臭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老头侧了侧脑袋,看了看背上的萧尘,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老头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