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仇,带着恨而来。
去踏马的既往不咎,去踏马的心胸宽广,青衣候就是来杀人的,为好友,为死去的人。
让他们血债血偿。
……
独孤雪与黑风也来了,他们本不用来了,因为他们付出的够多了。
即便他们不来,也没有人会怪他们。
可是他们还是来了。
如果尘哥儿死了,那么他们就与尘哥儿一起去死。
如果尘哥儿赢了,那么他们一定也不会死,因为尘哥儿肯定会保住他们。
他们相信萧尘,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样。
……
擂鼓的少女,哭着。
她从未见过这么惨烈的战场,这么多的尸体。
尸体堆在一起,大过星辰,层层叠叠,不知是哪方!
鲜血的长河,在这战场上愈来愈壮大,越来越鲜艳。
擂鼓的少女虽然哭着,但是少女敲鼓的手,却愈发的狠了。
因为她明白,战士不能白死,鲜血不能白留。
战场上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死人越来越多。
这场终极决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
流苏明月的山神玉碎了,小狐狸躺在她的怀里,奄奄一息。
无数的山鬼尸体,在流苏明月的身边堆叠出一个尸体壁垒,让流苏明月在这场残酷至极的战争中活了下来。
马白藏死了,带着他引以为傲的大军,全军覆灭。
马白藏死的时候还站着,抬着头,却在闭眼的时候,终究没有看见尘哥儿那欠揍的身影。
青衣候的刀断了,他也战死了。
坐在尸体堆中,青衣候手里还拿着那个徐建军送自己的酒葫芦。
冷小路,黑风,还有独孤雪,从白马将军的尸体下爬了出来。
将军的长枪还插在一边,稳稳的立着。
忠君护主,他将这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狗蛋活了下来,本来她应该死的,可是运气却让她活了下来。
就像最初,她碰巧长在了萧尘的坟头,碰巧萧尘心情不错点化了她。
她总是被命运眷顾的那个人。
擂鼓的少女活着,只是她身上很多皮都不见了。
皮用去补鼓了,而且少女决定,就用这个样子活下去,作为见证这场战争的证据。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