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澳大利亚西部公海,一艘没有悬挂任何旗帜更没有涂装船名的远洋散货船趁着夜色靠上了平头哥号破冰船。
在双方的密切配合下,船用吊机将一个上锁的集装箱转运到了货船的甲板上。在十几个持枪水手的包围下,打着铅封的集装箱从外面缓缓拉开。待负责接收的水手将手电筒的光柱移到集装箱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在这个集装里挤满了仅仅穿着内裤神色萎靡的俘虏,它们的左手在身前和右脚铐在了一起,它们的右手在身后和左脚靠在了一起,几个运气不好被压在下面的,手臂甚至已经因为脱臼被扭曲成了极其怪异的姿势,但即便如此,它们也早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应有的惨叫。
自从成为俘虏之后,他们每人最多仅仅只吃过一包被阿萨克掺了猫砂的方便面,其中几个最跳的,甚至仅仅只喝到了勉强维持生命的洗菜水而已。
回过神来,这些水手们纷纷关掉步枪保险,挨个打开手铐,粗暴的驱赶着它们跳进了装满铁矿砂的船舱里。条件就这么个条件,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反正发货人和收货人都不在乎,他们这些搞运输的海上快递员儿们自然更不在乎。
最后象征性的往里面丢进去几件矿泉水和一些船上储备的压缩饼干,随着里面唯一的一盏小灯亮起,充当直升机起降平台的巨大舱盖一点点的隔绝了和外面的联系,仅剩个带有钢筋护栏的换气扇忽悠悠的缓缓转动。
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的司机小刘咽了口唾沫,耐心的等待着架在两条船之间的缆绳一次次的往返,将一个个带着岁月斑驳的木头箱子送进另一个同样装有铁矿砂的货舱。
第二扇舱盖缓缓扣上的同时,最后一个吊篮也被送到了船上。司机小刘接过水手递来的橙红色防水包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便重新封死,捏着手台说道,“注意安全,航路平安。”
“航路平安”
随着石泉的一声回应,横亘在两条船之间充当联系的缆绳应声断开,这条隐藏了所有信息的散货船和平头哥号破冰船擦肩而过驶向了不同的目的地。
送走了烫手的铀立方体和那些快被阿萨克和咸鱼玩废了的俘虏,破冰船在附近海域停留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这才等到第二批来客。驾驶台内,石泉一手捏着根油条,一手举着望远镜,在打量着那艘正缓缓驶来的反捕鲸巡逻船时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这条涂装了海洋迷彩的反捕鲸船似乎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左舷上巨大的凹陷还残